“首辅大人的奏请皇上已经准了,您就快起来吧。您可是当朝首辅,殿中其他人都站着呢就您还跪着,这可不像话。”
可章鸣岳闻言依旧跪在地上,他又向皇上叩一次头,然后开口唱到:
“启禀皇上,臣还有一事要奏!”
章鸣岳一事刚罢又奏一事,两件事还都是跪在地上奏请。前一件事敲定了北镇削藩,这后面一件事一定也是大事。章鸣岳连续出手,咄咄逼人的样子惹得殿中风声鹤唳,连站在他身后的百官都暗自里捏了一把汗。
龙塌前香炉里的青烟微微抖动了一下,而鱼公公也在这时出手了,只听鱼公公道:
“章首辅,今天事情这么多,皇上都累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章鸣岳道:
“这江山社稷是皇上的江山社稷,皇上岂能因为劳累便拒绝大臣的奏报?自皇上身体有恙以来朝中众臣希见天颜,今日得见岂能不说尽心中所言?!”
章鸣岳说得掷地有声,逾期不容辩驳,殿外梁上鸟雀都被他惊得起飞。站在皇上旁边的隆公公还是那副笑眯眯的笃定模样,他问章鸣岳道:
“首辅大人有何事要请?”
章鸣岳拱手道:
“当今国难频仍,先有妖贼,又遭水旱,四方扰攘,饿殍遍地,幸赖天恩浩荡,祸乱稍息。明日便是中秋,乱事之后得此佳节乃天赐祥瑞。当此佳节,臣以为皇上宜效汉高祖拔箭巡营之举,登南天门安抚百姓,以定众心。”
章鸣岳此言一出众人大惊,鱼公公直接冷笑道:
“好你个章鸣岳,皇上都卧床二十年了,要是能起身早就起来,还用等到明天?你这不是说笑么?”
章鸣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