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千阵闻言“哈”地笑了一声,他道:
“张公子说得如此诚恳我又怎会推辞?”
接着兰千阵便带头催马,边走他边说道:
“今日耽搁这么久,天黑前是到不了京口了。”
兰子义在旁说道:
“父亲何不直接走水门,从镜湖上船渡江?”
兰千阵道:
“已经安排了要从京口走,再换路不好。”
兰子义猜测自己父亲绕到京口或许是有其他安排,也就再没多做谏言,而他父亲则问道:
“你觉得高延宗这人怎样?”
兰子义答道:
“忠贞体国,心无杂念,是条汉子。”
兰千阵听着兰子义的话有些不耐烦,他道:
“我当然知道他是汉子,我是问你他信不信的过。”
兰子义笑道:
“父亲若问高延宗之于我兰家信不信的过,那肯定是信不过,但若说他高延宗之于国家信不信的过,那当今天下没几个人比他更赤胆忠心。”
兰千阵厌恶的皱起眉头,他道:
“他是忠臣我就不是忠臣?你这话说得难道不是废话?”
兰子义瞧着着自己父亲狡黠的笑了起来,兰千阵见状直接动怒,他问道:
“你有话直说,无缘无故嘲笑我是什么意思?”
兰子义道:
“我哪敢嘲笑父亲?我只是在想父亲是不是迁怒了。”
兰千阵被兰子义这话点的有些清醒,他问道:
“你的意思是……”
兰子义道:
“高延宗在宫中摔杯,摔得不止是鱼公公和章鸣岳二人,还有父亲您;刚才酒楼里高延宗见你不施礼还不辞而别,爹您的面子往哪里搁?”
兰千阵点着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