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公公闻言笑着点头,他又问道:
“那昨晚炮轰葱河的事情最后应当如何结案?”
兰子义道:
“这事得看隆公公能不能顶得住,不过依我看是没什么问题。而且船上捞出来的都是西洋火器,就说是内廷有人勾结海贼,用西洋火器押运货物也说得过去。”
鱼公公道:
“要是承认内廷有人勾结外贼,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我坐镇台城卫也脱不了干系。”
兰子义道:
“司礼监和后宫向来是隆公公打点,公公您平日里又管不了他们的闲事,今次的事情您顶多算是渎职,上表谢罪就是了。再说昨晚的事情,杜京一人便葬送了京城府县所有人手,朝中大人们也是失职严重,这锅不用您一人扛。”
鱼公公闷声叹了一口气,他略作思索后又道:
“可打捞出来的船里没有货物,只有烧焦的死人,仵作报告说这些人全是妙龄女子,要说这事和海贼有关,那海贼要人干什么?”
兰子义闻言心中暗想“果然如此”,不过他嘴上还是说道:
“实在不行就说海贼贩卖生口吧,具体的事情自有隆公公着想,咱们想再多也是白费功夫。”
说罢兰子义向鱼公公拱手道:
“公公,没什么事情的话子义就先告退了。”
鱼公公还在思考分担责任的事情,听闻兰子义告辞下意识的点点头,兰子义得到容许便转身离开,兰子义都已经踏出门去了鱼公公又给兰子义补了一句
“昨晚揭下的榜文我已经分别呈交司礼监和军机处了,你给我你个对策出来。”
台城卫衙门昨晚通晓连轴转,现在衙门里的人多多少少都面露疲态,不仅如此衙门里的人也比平时少了不少,兰子义一推问才知好些人已经换班回去休息。
到台城卫衙门口兰子义才发现今日的衙门居然大门紧闭,守门人见兰子义过来开了旁边侧门送兰子义出去。这门一开可不得了,门外许多人一拥而上就把门给堵住,兰子义定睛细看发现堵门的这些人居然都身着官服,乃是当朝大臣。
卫军们自然死守门口不让外人进来,兰子义从人缝里挤出去后身后的侧门便又关得死死的,门外拥着的诸位大人叫嚷着要见鱼公公却得不到回应。兰子义知道这里是是非之地,已经有大人盯着他了,还有几个人都很眼熟,想是在军机处中曾经见过。所以兰子义低头赶紧匆忙走了,幸好那些大人们没有追上来。
来到招贤门兰子义问守门的军士要了马匹。离开台城范围后兰子义上马直取金陵县衙,但到了县衙后兰子义才得知,昨晚铁木辛哥他们被送来后就又转送去了京兆府的大牢,杜京说要仔细审问这些人。兰子义得知此情只好掉头往京兆府衙门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