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他半夜跑来门前,光着膀子跪着,一直跪倒现在,劝也劝不走”
兰子义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他也不管侍女还说什么,趋步就往屋外去,身后的月山间拿着他的外套追上去道:
“把外套披上,这都什么天气了,你这样出去可是会着凉的。”
只是兰子义哪有心思听月山间的絮叨,他现在只想知道他大哥怎样。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兰子义心疼的眼泪都留了下来,因为桃逐虎上身赤裸,已被反剪了手绑着跪在门外地上,背后枝枝歪歪还绑着许多东西,细一看才发现是不知哪里找来的荆棘藤条,而桃逐鹿与桃逐兔两人则一人拿着一条水火棍像是石雕的一样立在桃逐虎两边,兰子义开门后他二人才睁眼。
追出门来的月山间忙着给兰子义披外套,兰子义却挥手将她推开,现在兰子义关心的只有桃逐虎,他匍匐上前跪倒桃逐虎面前哭问道:
“大哥,你这又是为何呀?”
桃逐虎没有开口,侍立在一旁的桃逐鹿开口替自己哥哥答道:
“少爷,昨天的事情我和三郎都听说了,大哥他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理当受罚,今日我便替我爹杖他!”
说着桃逐鹿与桃逐兔便举起水火棍准备往桃逐虎背上招呼,兰子义赶忙叫停他二人,兰子义道:
“大哥为兄我为弟,怎么的就成大哥目无尊长了?”
这时站在门口的月山间突然插话道:
“卫侯叫他桃逐虎一声大哥那是看的起他,他桃逐虎唤你少爷才是知道自己身份。说到底他三兄弟不过是你的家丁,以仆犯主乃是大忌讳,判他脊杖都是轻的。”
兰子义哭着脱下身上纨绔给桃逐虎披上,听到月山间插话桃逐虎才抬头哑着嗓子对兰子义说道:
“少爷,月儿姑娘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以仆犯主。”
兰子义闻言大骂道:
“不错个屁!年初崔浩离间你我兄弟,我至今追悔不及,现在又提什么主仆的鬼话,这是要把我兰子义十六年了和哥哥的情谊全都拿去喂狗吗?”
说罢兰子义起身向屋,路过月山间的时候顺手夺过自己外套穿上,他进屋后不多时又出来,手里拿着正是他随身携带的那把铁木辛哥所送小刀,他走到桃逐虎跟前一刀割断桃逐虎身上绳索,然后他对着桃逐虎、桃逐鹿、桃逐兔三人直接开骂道:
“我当你们三人是亲哥哥,你们却把我当外人!大哥什么时候跪到这的?十一月的大冷天他跪在这里还要不要命了?”
谁知站在后面的月山间这时又插话了,她抱臂胸前冷笑道:
“负荆请罪嘛,老套路了,不过我猜这法子也不是你们三兄弟想出来的,想必这是仇家父子出的注意吧?其实卫侯也不会那你们怎么样,你们耍这出苦肉计有什么意义?”
兰子义亲手扶起桃逐虎,他摸到桃逐虎身上都是冰凉的,隐约间还在发抖,这让兰子义心更痛,他脱下身上外套又给桃逐虎披上,然后就呵斥桃逐鹿与桃逐兔道:
“你们忍心看大哥这样吗?大哥累了快一个月,再冻这么半宿可是会没命的!快扶回去,我待会就去请太医。”
桃逐鹿与桃逐兔闻言扔掉水火棍就扶着桃逐虎往外走,兰子义看见了又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