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那天太子只不过上街抚慰百姓,遭到贼乱也是替皇上挡过一灾,多大一点事情,哪里算是过错?和德王做下的事情比起来,这也算是过错?可你们偏偏要抓住太子这点小事大做文章,你们是想干什么?”
兰子义抗言道:
“德王的事情自有皇上处理,现在皇上要你谈的是太子的·····”
只是兰子义话为说完就被章鸣岳打断,章鸣岳吼道:
“太子没有事情!中秋之后没几天太子就上表皇上,自呈过错,可皇上不满意,现在皇上要让我讨论个太子改过自新的方法,我们讨论就是,可那奏章上是什么?什么叫皇太弟?太子没儿子吗?立储以长,有嫡立嫡,无嫡立庶,无子则过继亲王之子,总之昭穆之序不可乱,实在没有儿子才会考虑兄终弟及,哪怕兄终弟及也没有什么狗屁皇太弟,这奏章上写的是什么鬼话?!”
众大臣听到章鸣岳说出“皇太弟”三字时无不面露惊讶,刘瞻待着赵谅和陈之涣快步走到兰子义面前,兰子义不等三人开口便将奏章递上,三位大人挤在一块迅速浏览奏章,读过之后刘瞻开口只说出两个字:
“荒唐!”
接着刘瞻转向王祥问道:
“王中堂,您怎么会拿出这种奏章来?”
王祥一直坐在案后静看殿中风雨,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躲不过这场风雨的,只听王祥唉声叹道:
“所以我一直压着这奏章不往军机处递,我知道这事不妥。”
刘瞻看了看王祥,看了看兰子义,他又回头看了看那司礼监太监,然后刘瞻长叹一声坐回座上闷头喝起茶来。章鸣岳这时已经被赵谅和陈之涣劝回了座上,他的火也消了一些,只听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太子犯得不过是些小过失,认错即可,皇上要发首逾申斥也行,皇上要是实在不喜欢太子,非得想法将人废掉,我便去午门口跪着替太子求情。可这奏章上写的什么狗屁皇太弟绝无上军机处台面的可能,没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