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我绝对没有坑你,今日回到王府你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子义以为殿下与其担心我的一点小手段害你,还不如担心今日的宴席,你今日来我这赴宴而不去章鸣岳处才是真危险。”
李敏纯端起兰子义倒好的茶与兰子义轻轻碰杯,他莞尔浅笑,看着窗外说道:
“我新罗虽是大正属国,可我新罗朝廷与大正朝廷并没有太多瓜葛,即使章鸣岳在大正宰
执天下,他也没法插手我新罗的事情。再说了,我是属国世子,前来天朝沐浴圣化,章首辅需要我做榜样给朝廷脸上贴金,自然要先给我面子,卫候你想,连铁木辛哥都能被你用朝廷颜面做借口救下,我干了什么?算得上什么事情?反倒是代公、卫候这样的藩镇武将与我新罗息息相关,我可不敢得罪你们。”
兰子义笑道:
“殿下怕是望了,负责新罗方向防务的是东阵戚家军。”
李敏纯道:
“东军已经没了,无论是戚太师还是戚候,他们这辈子都只能待在京城养老,想要在带兵只能等戚候之子长大才有可能,到时候戚家后人还有没有兴趣带兵都不好说,我也没心思去管那么久远的事情。”
兰子义道:
“东军没了,北军迟早也会没,殿下现在在我身上下注也是赔本买卖。”
李敏纯道:
“至少现在北军不会完蛋,而且将来相当长的时间内北军都不会完。北疆形式一向不比他出,塞外草原的游牧部落历朝历代都曾经打服过,但从古至今没有一个皇帝能有效统治那里,中土对草原的控制力还不如朝廷对新罗的控制,北边不稳北军又岂是说裁就能裁的?”
兰子义道:
“北镇终究是个藩镇,朝廷用的不会放心,北边防务迟早要交给禁军。”
李敏纯道:
“那也只是换块牌子,另立军阀罢了。试想,京城在江南,塞外离这里何止千里,边情紧急,守边将士不可能等着朝廷军令千里往返,边将必须审时度势,自己调兵,就算换上禁军也得如此,只要这样干北边就会形成不受君令的军阀,朝廷终究没法安心。”
兰子义道:
“可就算这样,用禁军还是好过用藩镇,我和我爹都明白,我兰家迟早也会和戚家那样被皇上杯酒释兵权。”
李敏纯道
“所以我得趁此良机来和几位未来的禁军将种好好淘淘关系。”
兰子义道:
“殿下怎知将来被派到北边的就是这几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