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个选择权落在自己手中,自然要把与自己关系近和沾亲带故的那些人挑选出来,只是这么一来,必遭其他人的记恨,双方之间就彻底的决裂了,好一个釜底抽薪啊,真是好算计!
再者,这个白衫少年行事果决狠辣,虽说新任县令让自己继续担任县丞一职,但未必没有借此事考较自己的意图在里面。
王诤看了看那些投降的兵丁衙役及被围剿俘虏而来的众人,那些听到令狐所说的人一个个正用热情期盼外加哀求的眼神望着自己,他只觉一阵头大。
想了想,王诤又向令狐拱手问道:“这位大人,这没有大恶要如何界定?”
闻言令狐深深的看了王诤一眼,这个传闻中的“软蛋县丞”果然如自己猜的那样并不寻常,开口道:“县令大人曾说过只诛首恶胁从免死,纵使免死但仍要判刑,刑责可依据将功抵过的表现予以减免。”
“候二,一会儿王县丞挑选完后,你按身家清白罪责轻微和罪重分为两队,分别派遣巡守县衙和将剩余人送往后院看押。”令狐向一旁候着的候二吩咐完后,和刘准进了县衙。
令狐说完走后,王诤感到看向他的目光更加热切了。王诤沉思良久,想到“罪重”两个字,心中有了决断。
王诤走向人群,先把自己带来家丁和平时一些洁身自好的差役和小吏选出来,然后,顶着一片的骂声,将和自己家关系好的亲朋故友也拉了出来,至于其他人?骂就骂吧,反正今晚自己跟随令狐一家家的围过去,早把他们得罪了,而且看如今的形势,估计他们也难有翻身之日了。
令狐陪着刘准坐在大堂休息,令狐怀有内功,一晚不休息也毫无影响,但刘准不行啊,虽然有兴奋的情绪撑着,但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两人边喝茶边说着一些善后的安排,就在县衙大堂上坐等陈英等人,估计着县城闹出这么大动静,陈英他们得到消息后也该快来了。
“恩公觉得王县丞此人如何?”刘准问道。
“刘侍郎为何问他?”令狐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