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又靠的近了些。
一把浸湿汗水的匕首从袖中伸出,用力刺进了黑衣人的胸口。花颜道:“我说你也要死了,哈哈咳哈哈哈”
花颜艰难的扯着嘴角大笑,同时拿匕首的那只手不停的向里捅,像是一个牛皮袋子被扎漏气了,“噗噗”声不觉于耳。黑衣人保持着一丝惊恐的笑容,猛然凝固,随后便软绵绵的趴在了花颜身上。
他死了。
花颜却还是不停的捅着,突然觉得难过起来,泪水不停落下。
“差点就不能去找你了,我一定要知道你是谁”
有风来,吹散了月畔的薄云,茂密幽暗的林海翻腾起暗黑的波浪。
花颜推开身上的尸体,爬起来,捂着伤口,蹒跚走向未知的林海深处。
花颜拨开丛生的蔓枝,神情有些恍惚,远处有一方潭水,隐匿在葱葱树影间,月光凝在水面上空,充满了宁静。
花颜挣扎着走到潭水边,用清水草草清洗了一下伤口,便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之中。
这个漫长的夜像是忽然从沉睡中醒来,一下子加快了飞逝的速度,很快天色从黑转变成灰色,蒙蒙亮起来,这片山林也渐渐亮起来。
有打柴人背负竹娄踏歌而来,歌道:
“来时无迹去无踪,去与来时是一同。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
歌声缥缈无迹,轻松轻快。
歌至半路,却看见一位衣褛血红的少年躺在水潭边,打柴人大吃一惊,将竹娄与砍柴刀放在一旁,手指探在花颜鼻下,发觉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便毫不迟疑的背起花颜,转身而去。
边走边又生出一丝疑虑,自言道:“浮生似梦,梦有浮生,大梦蹉跎,此生何休?”那大柴汉子蓦然停下,仰天问道:“既然如此,我为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