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便教你武功!”
不知何时,窗台上躺着一个大汉,正拿着一个酒葫芦惬意的饮着。月光撒在窗棱上,映衬的那大汉格外的洒脱。
“师傅!”花颜惊喜的起身。
“接着!”刘胜晁跳下来,随手将酒葫芦和怀里的半只烧鸡扔向花颜。
花颜呐呐道:“可是我是个病人”
刘胜晁眉头一皱,骂道:“快拿着,真是婆婆妈妈的,不喝酒吃肉怎么好的起来!”
刘胜晁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花颜狼吞虎咽,说道:“身为我刘胜晁的弟子,武功不好也说不过去,等明日起身后,我就开始教你武功!”
花颜蒙灌了一大口酒,听闻这句话,直呛的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明天就走?”花颜心中很想说我是个病人好吗,但是犹豫再三还是把这句话混着鸡肉吞进了肚子里。
第二日。
花颜睁眼时,房间里有个小沙弥正辛勤的打扫着房间。小沙弥看见花颜醒来,赶忙合十道:“主持师傅说等小施主起来去大殿一遭。”
花颜挠头,一掀被子跳下床,发现自己只微微有些无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基本都已愈合。
于是赶紧穿衣打扮,一边问小沙弥:“小师傅,不知大殿怎走?”
“施主不急,主持师傅说等你收拾好了再让我带你去大殿。”
“小和尚多谢啦!”花颜心情大好的摸了摸小沙弥的脑袋。
不多久,花颜跟着小沙弥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大殿正门处。
殿中塑立十八座罗汉像,或皱眉,或作大吼状,或作愤怒状,无一相同。最中间有一尊佛像,眉眼低垂,做合十状,镶嵌入壁中,显得极其宏大而庄严。
佛像下有一个红色蒲团,浮云跪坐其上,持续击打着木鱼。
浮云身后同样有几十个灰色蒲团,众多僧人依辈分而跪,虔诚的念诵着经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
念经之声犹如钟声浩荡,由低沉渐渐变高,变得极其庄严。肉眼可见的淡黄色光晕笼罩在每个人身上。
花颜悄悄的走到一侧的角落,站在刘胜晁的身边。刘胜晁微微一笑,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便不再看花眼。师徒二人刘静静的站着聆听,直到经文诵完。
良久,浮云重重敲了下木鱼,与众僧道了句阿弥陀佛,便颤巍巍的起身,褪了袈裟,慢慢的走向花颜师徒二人。其余僧人收拾好蒲团,各自散去。
浮云笑意吟吟的看着二人,道:“二位施主可上柱香否?”
刘胜晁与花颜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最后刘胜晁含糊的道:“大师,拜佛就免了吧”
浮云摇摇头,不再言语。
花颜恭敬的恭身作辑,道:“多谢浮云大师这俩日的恩情,小子必不敢忘!”
浮云摆摆手,道:“你这孩子,不必言谢。”
刘胜晁道:“浮云大师,我师徒已叨扰多时,今日便准备离去了,下回再相见,便不知何时了,唉!”
“缘来缘去总是缘,总还能有相见之日,刘帮主莫要难过。”
刘胜晁哈哈一笑,握住了浮云苍老的手,正经道:“大师,天山毕竟不是善地,务必要小心啊!”
“老衲做事自有道理,不必担心,倒是你回去可有的忙了,哈哈。”
花颜问道:“大师您要远行?”
“是啊,请帖都不远万里的送来了,不去不行啊,只可怜我这把老骨头,有段时间不能在此念经了。”
“大师,不会是您家亲戚的喜事要请您做个斋事吧?”
刘胜晁眼睛一瞪,扇了花颜后脑勺一巴掌。
浮云一愣,哈哈大笑:“若是这样老衲便不会愁眉苦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