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一鸣似乎看出刘风略感为难,说道:“你也不必为难,每一届天师都有自由做自己的事,只是一个称号而已。”
刘风虽然听到秋山一鸣虽然怎么一说,可是这真的是一个称号吗?刘风不知道,至少现在不知道天师的使命。
刘风看了看桌案上的四幅画,问道:“这和这四幅画有什么关联。”
秋山一鸣道:“这四幅画乃是每一代天师呕心沥血之物,这第一幅山水画正是我师傅张玄成说画。”
刘风道:“这么珍贵的画,为什么被放在如此潮湿的山洞里面。”
秋山一鸣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这个苦冥洞正是每代天师闭关的地方。”
秋山一鸣拿起山水画,仔细瞧了瞧,然后递给刘风,叹息道:“怎奈我天赐愚钝,竟不能领会师傅所画之境界,要是我师兄还在,说不定还能够解释图中境界。”
“哎!”
刘风道:“所以你觉得我能够理解。”
秋山一鸣道:“你能学会阴阳剑法,就说明你能。”
秋山一鸣从未相信过什么人,可是这次他竟然这么相信一个年轻人,或许他真的老了,或许是秋山一鸣想抓住最后的稻草。
刘风拿起几幅图画看了又看,可还是看不出所以然,拿起什么都没画的一幅画,问道:“这是谁画的?”
秋山一鸣看着画,眼神中更是带着悲哀,说道:“这正是阴阳剑派创派祖师张玄武所画。”
刘风问道:“他画了什么?”
秋山一鸣摇了摇头。
两人虽然仔细看了许久,可是他们都看不出图画里想传达的境界。
刘风索性放下手中的画,自己心中纠结半晌,终于还是说道:“你不怀疑我是谁?我是谁派来的?”
秋山一鸣脸色未变,随即缓和,道:“你是谁不重要,你从哪里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是阴阳剑派第九代天师。”
刘风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么一问,或许是试探,或许是内心的触动。
刘风又问道:“如果我说阴阳剑派即将面临大难,你又可否信?”
秋山一鸣道:“信与不信又如何?阴阳剑派不光是我的家,更是全部阴阳剑派弟子的家,我们不可能抛弃家而不顾。”
刘风一下震动,信与不信又如何。可是刘风不敢将全部说出来,因为就算自己说出来,也不能改变眼前这个人的想法了。
秋山一鸣道:“你先在这里静思,至于你那两个朋友,他们定会相安无事。”
刘风道:“我知道,因为那个人一时半会儿绝对不会爬起来。”
秋山一鸣略感生气,道:“你别忘了,你是天师,你应该学会去感化每一个弟子。”
刘风没有回答他。
春生已经回来了,可茶壶里的茶并不热,从山下打着一壶热茶,在走到山上,茶已经被风带着大量热量。
春生道:“师父,茶凉了。”
秋山一鸣摸了摸身边春生的头,说道:“冷了就冷了,只要你一开始打的是热的便可。”
春生一下被一句禅语说蒙了,挠了挠头道:“弟子不知。”
可刘风知道,秋山一鸣这一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秋山一鸣笑了笑,说道:“再过几日,是我六十寿辰,我会让春生来请你!”
看着两个背影渐渐消失,刘风却一时不知该如此。
“我该怎么做?”
刘风脑海里近乎发狂,到倒起一杯大红袍,嗅着清香的味道,不禁凝气御神,随即一股甘甜涌入喉咙,心中燥火早已消之七八。
昏暗的油灯,刘风没有去山水画,在刘风眼中,山水画就是山水画。刘风也没有去看空白的画,空白就什么什么也没有,不管他怎么看,都只是空白。一幅脉络图让刘风想起了自己练体大法,索性认认真真的记住每一处脉络。一幅星空图,刘风也只能拿着图坐在悬崖上,一颗一颗的数着天上的星星。
——秘籍房!
一幢二楼高的木屋矗立在一片树林中,木屋并不大,树木能够将它全部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