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立刻挺起胸膛:“我能作证的,都怪这个女人突然冲过来要掐小白的脖子,小白才会挠她,跟容清没有半点关系!”
赵翩翩小声恨恨道:“他被你哄得团团转,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银月还能给我作证呢!”
“你是说世子年幼,连最基本的明辨是非能力也没有,只能任人蛊惑喽?”容清睨她一眼。
“大胆!”小世子气得冲赵翩翩瞪眼睛,“谁不知道本世子英名盖世聪慧得不得了!敢对我出言不逊你脑袋不想要了!分明就是你先动手的,本世子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不成!”
柳漪漪将赵翩翩护在身后,不看容清也不看小世子,只对着老夫人道:“既然翩翩与大小姐双方各执一词,实在无法,儿媳便也只能前往官府交给府衙里的老爷们决断了。无论如何,那禽畜伤人是真,我总要为翩翩讨个公道的。”
老夫人有些着急:“好好的怎么就闹到要见官呢!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情关起门和和气气商量着解决不就行了!既然容清养的鸟伤了翩翩,那让她给翩翩赔礼道歉便是!”
柳漪漪低垂螓首:“只要大小姐愿意还翩翩一个公道,儿媳自然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的。”
容清捧着茶盏慢悠悠道:“那不知二夫人觉得,我要怎样做这个公道才算还了呢。”
柳漪漪依然不抬头:“我之前便说了,翩翩手背上如今肯定是要留疤的,这关系到她这一辈子的命运和前途,即使以后许了人家,也难保对方不会借此刁难。出了阁的妇人在夫家最大的依仗便是才情容貌,以及傍身的家底。如今容貌一项因为大小姐养的鸟伤了几分无法挽回,想要弥补,于家底上补回来便也是了。”
演了这么一场大戏,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容清忽地笑起来,起身绕着柳漪漪母女二人踱了几步:“所以我若想息事宁人,就必须得为你女儿添嫁妆了?拿什么添?拿你私自挪用的、只属于我娘亲的御赐之物添?拿你偷偷背着赵府所有人送回柳家的宝贝添?还是拿你害死我娘亲之后、以她的名义前往礼部申领的祭奠银两添?呵,我倒是可以添,只怕你女儿命不够硬承受不起呢。”
柳漪漪脸色一白,怎么也不敢相信容清竟然对她做下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全抖了干净,羞恼之下气血逆流,险些又要一口血喷出来。
老夫人还沉浸在那句“偷偷往柳家送宝贝”中没缓过劲,小世子倒是反应快,精准把握住了要点:“容清,原来是她害死你娘还把你娘的东西偷走了吗?你们这两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一个蛇蝎心肠,一个睁着眼睛撒谎,行了,也不用闹着报官了,本世子这就派人将我父王请过来,跟他说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让他一个两个全砍了你们的脑袋!”
老夫人这下彻底慌了神,腿脚一软噗通跪在地上:“世子莫气世子莫气,都怪我老婆子管教不严让这两个在这丢人现眼,翩翩被抓那是咎由自取,我这就将她们带走,求世子万万不要惊动王爷,清丫头,你快劝劝世子啊!”
容清冷眼看着柳漪漪没有说话,对方额头上汗珠直滚,到底心虚,不敢声张更不敢惊动永乐王爷,率先服下软来:“世子息怒,都是小妇人因女儿受伤太过激动,这才不小心错怪了大小姐,容清你大人大量行行好,原谅二娘这一次吧,我立马就带着翩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