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太丑。”
阳洛天差点就要踹过去!
“窝草,列衡宇你节操是不是掉到马桶被冲到太平洋了!”
最后憋着一口气,从兜里摸出一张四折八折的纸张,举到小白脸眼前,晃悠悠炫耀道:“可惜已经和坤叔签约了,从从四月到十月。中间不得无故解约,违反者赔偿金---哦,我看看,啧啧,一百万呢小白脸,给我一百万我就走人。”
列衡宇睨了一眼合同,余光瞥向一脸祈求的坤叔以及满脸“快解雇我吧拿到一百万小爷就走人绝不反悔你求我我也不留”的阳洛天。
有的是对付你的法子。列衡宇淡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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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洛天最近过的很悲催,一边准备着运动会决斗,一边咬牙忍受高冷的小白脸明里暗里的施压。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晚12点会响起催魂招魂般的幽怨钢琴曲,那丫半夜不睡觉爬起来弹钢琴!弹地还是哀怨婉转的鬼调子,阳洛天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浑身冷汗直流,总觉得有女鬼趴在她窗边。
好几次忍不住,阳洛天掀开被子就踹开东边那扇门。
结果那货阴着脸,冰冷招魂似盯着阳洛天,“你如果打断我弹琴一次,我扣你一天工资;打断两次,扣你一个月;打断三次,直接走人。”
阳洛天憋屈地回头,闷在被子里不断思考人生。
很早以前,阳洛天以为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做数学时只会写个“解”、翻答案时只有个“此题略”、语文课本后惊悚地写着“背诵全文”、以及白落雪逼自己女儿娶别的女人。
如今才知道,生命中最痛苦的经历,莫过于拿小白脸发的工资养家糊口、吃小白脸的讽刺度日如年、同住一个屋檐下半夜听招魂曲做恶梦。
她无比期待着运动会来临,解她脱离苦海。
三个星期,就在阳洛天憋屈的期盼中,终于龟速度过。
彩旗飘飘,晴空万里,她涅槃的日子终于来了!
圣华贵族学院,飘飘忽忽一天很快过去。
傍晚时分,阳洛天忙不迭朝圣华湖边的咖啡厅奔去。
天色已经微微暗下,湖边柳树枝幽幽晃动,湖水波纹阵阵,阳洛天哼着小曲儿横穿过青草坪,来到霓虹灯初现的湖边那幢漂亮的小建筑。
the。sunshe----她打工的地方。
门铃轻响,古朴柜台前的老人抬起皱纹微布的头,和蔼笑着:“小天,你来得真准时。”老人灰褐色的衣裳素净,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看着俊美的少年越走越近。
“我马上去准备开店,坤叔你先忙着。”
阳洛天将包搁在柜台角落,自来熟地穿上waiter服饰。拉开霓虹灯、整理桌椅,像模像样。
这间咖啡厅别具一格,每天只有晚上七点到十点开张,咖啡种类不多却卖的奇贵,咖啡屋里的装饰风格又太穿越古朴,唯一的店员居然还是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酷酷老大爷坤叔。如此高冷傲娇充满资本主义毒瘤的店,每晚的生意居然还挺不错!
阳洛天嘀咕着,每天上班三小时,每月得钱三万块,顺便包晚餐。这种独一无二的烧钱店,真不知道店主是何方暴发户傻x。
很快,顾客渐多。阳洛天留了个心眼,发现上帝们大多数都是漂亮的女学生,个个涂脂抹粉,顾盼生姿,甭提多动人。这家店里除了自己就只有那位年过半百的大叔,阳洛天转着黑眼珠子偷瞄着柜台前风姿依旧的老男人……
阳洛天端着咖啡杯四处溜达,搁这里,放那边。女生们很快发现此处亮点,这位穿着白内衫黑外套的waiter,身姿挺拔,模样俊逸,一时间------小服务员阳洛天很忙……
“服务员,再来一杯玛奇朵”阳洛天屁颠屁颠端过去。
“小哥,我要你的电话--哦不,一杯黑咖啡,顺便给个电话呗。”
“waiter转过来……看镜头茄子”
好不容易折腾到十点,好说歹说才把最后一位激动的姑娘劝走。阳洛天一抹额头汗水,接过坤叔送来的温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坤叔,我申请加工资。这哪是让我当服务员,分明是相亲大会,可不忙死我。”
老人和蔼笑笑,“我和小宇说说,那孩子心地善良。”
“行,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