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优雅起身,看他淡淡鞠躬,看他转身朝自己走来,看他顿步抬头,深蓝色眼眸落在半空中晃悠悠的自己。
不怕死的阳洛天腾出一只爪子,低头笑嘻嘻朝列衡宇挥了挥:
你好啊嘿,小白脸,做的不错。
然后……价值数万的幕布经不住阳洛天的折腾,从边沿撕拉裂开。跐溜一声,巨大的红色幕布从边沿扯落,阳洛天裹着厚厚的红布往光溜溜的舞台坠。红布纷飞漫天,遮住灿烂灯光。
红布轰然落下。
乱糟糟一片,周围乱哄哄一片,吵吵嚷嚷。
阳洛天趴在列衡宇身上,终于华丽丽昏了过去。
————————————————
校医室。
下午阳光熹微,窗外探进一只俏生生的榆树树枝,绿叶儿晃着脑袋盯着床上躺尸的人。
“他怎么样。”
“放心,死不了。鉴于从高空猛然坠落,我还需要做进一步调查。”
“阳医生,可要检查仔细点!万一阿天摔出个脑震荡,我可没法向她妈交代,指不定还要赔上我一辈子”崩溃焦急声音响起。
“乔英宰你说话注意点,阳洛天哪有这么娇惯?她丫就是蜘蛛精,没事老喜欢跑到高架上睡觉。”木诗诗不满瞪了乔英宰一眼。
“你们先出去,我是医生。我会治,现在她需要休息。”阳岳用穷的可怜的医德保证,将数人赶出了校医室。
列衡宇最后一个离开,关门时,淡然瞥过窗外绿意森森的榆树叶。
屋子里回归安静,护士们在阳岳的指示下纷纷离开。
阳岳锐利眼神落在双目紧闭,脸色绯红的阳洛天身上。几秒种后,他淡定地取出针管,汲药剂,靠近,捋起阳洛天的袖子。
银亮针头对准阳洛天白皙手臂上的血管,就要往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