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厅初遇,宋浩瀚这个妖艳的男人似乎就缠上了阳洛天。带着吐腥鲜红的信子,蛇一样死死盯着阳洛天。
他和列衡宇一样,同样黑暗。却又不一样,列衡宇的爱憎,归隐在淡漠的面容下。而宋浩瀚的爱憎永远摆在一张惊人的笑容上,谈笑之间操控他人生命。
他想要除掉阳洛天,想要猫咪逗弄老鼠似慢慢折腾折磨。
不过这只凭空窜入的老鼠,似乎不愿意落入猫口。她有她的尖利爪牙,她有她的坚持。
十秒后,厕所里传来砰砰拳脚声。
一分钟后,阳洛天面无表情,揉揉生疼的手指,满身煞气走出男厕。
扶着墙壁站立喘气的宋浩瀚,眼底异样生光。
“呵呵,空手道……”他低低叹了口气。宇身边有这样有趣的人,真好玩……
“这本乐谱对我有重要意义,它是我逝去母亲的遗物。”列衡宇凑近,柔声道,“谢谢。”
他的声音风铃似向响在耳畔。
当夜,阳洛天辗转难眠。
脑海里反反复复播放着来到圣华的所有记忆,初见时候的蓝色跑车,人海中惊鸿一瞥的侧脸,同一屋檐下的大动干戈,运动场上的白色衬衫,夜半飘摇入梦的小夜曲,唇齿触碰的一瞬间诧异,那双美而深沉的眼眸,星光灿烂下如梦似幻的背影……
阳洛天干瞪着眼睛,呆愣愣盯着天花板。
或许自己真的生病了,得了有些严重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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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水龙头往外冒水。
阳洛天掬起一捧凉水就往脸上拍,呼噜几下,脸上冰凉又刺激,舒服地阳洛天直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