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啊,你想在车上睡?”
列衡宇深深凝了阳洛天一眼,眼神里分明写着“敢走,必死”的恐吓。
阳洛天尴尬一笑,这丫打算秋后算账了……
詹姆士僵着脸孔走近,列衡宇左手支着太阳穴,右手锁住阳洛天,气质淡然地与自己这位最忠实的下属交谈着。阳洛天正大光明竖起耳朵,稀奇古怪的商业术语听了个一知半解,又见两人神情严肃,似乎是极为凝重的谈话……
心头腹诽,尼玛搂着老子的腰,和另一个男人谈商业机密……
阳洛天刚小睡一觉,精气神儿都恢复了不少。现在被自家小白一只手困着,一时间逃不开。
另一边,阳洛天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逆着探照灯光悠哉哉走回车库。
深蓝法拉利规规矩矩候在原地,列衡宇候在驾驶座。阳洛天扯开嘴角朝自家小白笑了笑,屁股刚沾到副驾驶座,眼皮瞬间就软下来。
“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叫我……今天事儿真多……困死小爷了……”剩下的话全部消散在低低浅浅的呼吸声中,居然就睡着了。
列衡宇侧头,阳洛天微垂着毛茸茸的脑袋,眉头放松舒展,扇子似的睫毛微微翕动,嘴角上扬,偶尔嘟囔叽哼三两声,清醒时候的神采飞扬、自信满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孩子似的睡颜。
看着这样纯粹的睡容,列衡宇心底几乎滋生出一种放弃全世界,只愿守他一方净土的夙愿。
深蓝眼眸落在脏兮兮布满灰尘的白西装上,今夜少年的锋芒毕露,多得是不能言说的辛苦。列衡宇不知道阳洛天用了何种巧妙的法子,能够避开众人视线偷龙转凤,只知道这个人在试图用独有的方法解决困境。
他的洛洛,不是笼中养尊处优的金丝雀,反之,他有锋利的爪牙去守护捍卫自己的权力,一直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