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在最不经意的时候,用最不经意的方式。
每个夜深人尽时候的孤苦,每个空洞没有未来的等待,换你一朝回归,都是值得的。
阳洛天眼睛一阵酸涩,瞅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憋着气道:“你不是喜欢男人吗,干嘛压着我一个……女人?”
八年前的对话还在脑子里回旋:
〖“那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我喜欢男人。”
“如果……”
“没有如果。”〗
缩回胳膊,阳洛天熟练地用酒精消毒,涂上红霉素,脱脂棉覆盖伤口,最后用医用纱布包扎,还打了个精致漂亮的结。
一系列动作流畅自然,这些年隔几天就要给自己或者队员包扎伤口,她已经完全熟悉伤口包扎的流程。
处理完伤口后,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深蓝幽暗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有心疼、有喜悦、有怀疑、有不安,阳洛天不敢直视,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可是列衡宇一言不发,沉默地让阳洛天心悸。
她宁愿被怀疑、被质问、被责骂,也不愿意他的长久沉默。
她感觉得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身上,落在每个地方,挣扎犹豫仿佛在接受一个不敢想象的事实。
一只手慢慢触碰上阳洛天的胸膛,落在滑腻白皙的皮肤上,带着不可思议,触碰她好不容易发育出来的两团……
阳洛天瞅瞅自己的抹胸小吊带和黑色短裤,瞄了瞄落在胸口上的手,脸一红,赶紧扯过搭在沙发的大毛巾,顺溜地把自己露了太多肉的身子裹好。
门敲了敲,詹姆士小心地问:“boss,今晚还有会议。”
列衡宇头也不回:“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