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只是一张白纸，没有被鲜血浸染过。

一时间，厉云珩的心情有些复杂。

或许她还有别的选择，可若经历了这件事情，她便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让她去经历这些事情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

厉云珩突然有些犹豫起来，这丫头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可实际上单纯得很，她所有张扬和肆意的笑容都是因为这个年纪的她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她没有顾虑和烦恼，所以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最真实最自然的反应。

“你干嘛？怎么突然这种表情？”宋辞看着厉云珩，抿了抿唇，总觉得厉云珩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是那种隐隐的忧虑和不忍，看得她浑身有些发麻。

厉云珩微叹了口气，抬手放在宋辞的头上，揉了揉：“没事。”凡事有他，多思无用。

宋辞弄开厉云珩的手，瞪了瞪眼：“别弄乱了我发型。”

“你有什么发型？”厉云珩笑着又揉了两下宋辞的头发。。

“那也比你的发型好看。”宋辞一脸嫌弃地白了厉云珩一眼。

宋辞“嗯”了一声，抬眸朝厉云珩看去，窗外的阳光穿过玻璃照进来，金灿灿的光线打在厉云珩的侧脸上，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

仿佛和第一次见到厉云珩的画面重合了，那个时候的他就和现在一样，好像在发光。

帅是真的帅啊！

和慕容行止不一样，慕容行止的身上更多的是沉稳和成熟，厉云珩的身上更多的是阳光和朝气，不一样的感觉，却都很容易就能打动人心。

看着看着，宋辞就看愣住了。

后面厉云珩的话也没大听清楚。

厉云珩说了几句，发现没有任何回应，眉头蹙起，不解地朝宋辞看去，沉沉的黑眸就这么对上了宋辞怔神的目光。

大概是没有想到宋辞会这么盯着自己瞧，厉云珩也愣了一瞬，而后手指勾着，用食指中指的指关节敲了下宋辞的额头。

“我说的你听见没。”厉云珩道。

宋辞吃痛，“嗷”了一声，伸手揉了揉额头，怒瞪了厉云珩一眼。

“我刚刚说了什么？”厉云珩问。

宋辞撇了撇嘴：“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