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陌身上散发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白霏与他相处了三个月，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气息。

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白霏认真地想道。

对了，是高考结束时！

白霏灵光一闪，想起了云陌在高考临时自习室内说话的语气。

白霏跟在云陌身后，看着他的身影，白霏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种孤独，一种落寞。

这种气息只有在迟暮英雄身上才能感受得到。

虽然白霏只是在云陌身后的两三米处，但是前者却感觉与前者离了好大一段距离。

白霏抿了抿嘴唇，想要上前安慰，但是那深深的距离感令她止步。

……

云陌有时会迷茫，修仙到底为了什么？

比普通人更长的寿命？还是强大的实力？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强者孤傲，强大的实力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孤独而已，而长寿也只不过是忍受更久的孤独。

……

这一刻，云陌的心境出现了问题，他对修仙产生了疑惑。

高考结束后，云陌在自习室看着欢呼的同学们，心绪万千。

普通人虽然为世所束，生活中有甚多不如意，但也正因而此，人生才精彩，生活才有意义。

然而，修仙的他呢？

除了与白榭生活的日子，从来都是孤单一人。

即便在与苏小薇交往的那一段时间，云陌也感觉他们之间隐隐存在鸿沟。

我修仙的意义又在哪里！云陌心中吼道。

……

突然，云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就连脸色也在刹那间变的苍白。

“嘎！”

云陌似乎听到从心境中传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