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好像有什么不对。

“小少爷，性别可不是光看这里。”卫娘的眼光离开北云精瘦的上半身，朝旁边脸红的小侍女递了个眼色，然后突然将北云点穴定住。

一把将浴桶里的小孩提起来，并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以后，卫娘才松了口气。

还好是个女子。

少年红着脸被强迫看了女子现场脱衣秀，在卫娘掏出男子裸体图叨叨絮絮的说二者不同时，眼睛也开始红了起来。

“男女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这脐下三寸之处，所以您应该很清楚了吧……”

卫娘作为一名妇人，脸皮自然比小姑娘厚了不知多少，神情淡然的讲解完，回头一看却没看见预料中的震惊或者恍然大悟。

“少年”红着眼竟快要哭了的模样，脸上的羞意已然褪去，脸色变得煞白，黑瞳中深刻的愤怒、羞耻与难过让卫娘在自己的十几年的职业生涯中少有的感觉到不知所措。

“小少爷？”

“就算我是无根之人，你也不能这么羞辱于我！”少年动了动嘴唇，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小少爷！你怎么了！快！你！去请李老！你们几个把小少爷擦干，衣服穿起来！”

卫娘不知道为什么人就晕了，但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冷静下来。

内心其实毫无波澜甚至想嘲笑一下裸男图太小的北云默默在心底给自己鼓掌，用司命的话来说就是戏精本人了。

难怪三千世界间那么多男男女女都爱演戏骗人，伪装自己，干完之后的确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但还是有点不喜欢。

适当的伪装可以有，她还是喜欢做自己，自在。

她对伪装一向耐性很差。

在路上就好几次忘了伪装，但耐不过大力一心赶路没多注意。

也胜在质量高。

“李大夫，小少爷怎么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李老却一直皱着眉头不说话，让卫娘越发不安。

可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卫娘，你且告诉老夫关于她的所有事。”李老是宋府府上的大夫，医术高深，也是宋锦文的心腹。

卫娘便将所知道的，包括最近的事都告诉了李老。

“造孽啊……”李老捋着自己的胡子起身，“她之前被人用了猛虎之药，身体变得男不男女不女，又有人给她灌输她是男子的思想，身体上的差异让她以为自己是无根之人，那药的作用加上你那般的做法让她气急攻心，这才晕过去。”

“什么！李老！您说什么男不男女不女？卫娘不明白！”卫娘急了，男就是男，女就是女，哪来的男不男女不女？

“诶……你应该注意到了吧，她没有像女子一般正常发育，反而如同男子一般，过不了几年，她甚至会长出喉结，而且她已经没法受孕了……”

李老摇摇头离开，徒留卫娘一人震惊在原地。

一个女子，若不能生育了，那……

不行，她得写信跟将军说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