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树林中近百士卒,害怕被大火烧死,纷纷跑了出来。
赵大宪见此一挥手,一个局的骑兵,便一夹马腹,疾驰着冲了出来。
他们连续训练近半年,骑在马上砍了不少猪羊,骑马杀人到是头一遭。
一百多士卒,刚冲出树林,就见一对骑兵追杀上来,立时惊恐奔跑,但两条腿岂能跑过四条退的战马。
马军风驰电掣,转眼间杀到身后,骑枪突刺,从后将一名接着一名的士卒戳死于地。
当马军冲到士卒前面之时,地上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片刻之间,跑出树林的一百多人,就被马军杀了个干净。
“跑不掉了!”刘良佐和林中的士卒,一脸的震撼,瞬间就绝望了。
“父帅,同他们拼了!”刘泽涵急了。
待在林中只会被烧死,逃又逃不掉,刘良佐也顾不了那么多,忽然狰狞着大吼,“高义欢,本帅和你不共戴天,杀!”
当下父子二人,便领着剩下的士卒,呼号着冲出树林。
赵大宪见此,冷哼一声,将枪往前一指,虎啸一声,“杀!”
停住的骑兵,立时出动战马,马军纷纷挺起骑将迎击,开始进行屠杀。
这一次,刘良佐没怂,冲在最前,但是年轻的刘泽涵显然比刘良佐更勇猛一些,比刘良佐冲的还要靠前。
赵大宪领着骑兵,瞬间杀到眼前,刘泽涵大喝一声,迎面一刀向赵大宪劈去,刀势迅猛。
可以看出来,刘泽涵其实还是有些勇力,不过他一路逃命,未带马槊,兵器只是腰间的配刀,实在不适合对冲。
战马对冲,只是交错的一瞬间,便决定生死,根本没有其它多余的花样。
刘泽涵刀还未挥下,一杆骑枪已经捅穿他的胸口,然后被战马巨大的冲力带离马鞍,重重的砸在地上,瞬间就气绝身亡。
一旁的刘良佐冲锋中,眼角的余光,看见刘泽涵被一枪挑下战马,眼神立时就暗淡了
(感谢大家支持,求月票,推荐,订阅,求书单推广。)
刘良佐率领步骑千余人冲出南城门,向南方疾驰而去。
他到是很能跑,很会选择,知道马士英不行,南面的黄得功能打些,所以奔向合肥。
他一路南逃,目标是十分明确,就是去黄得功的防区。
黄得功是南直隶最能打的人,你不来救我,我送上门来,大家又都是官军,你总不能把我送给高义欢吧。
抱着这样的心思,刘良佐和刘泽涵等人一口气跑了三十余里。
这时士卒和将官都已经人困马乏,刘良佐也需要镇定下来,整理一下思路。
他见后面没有追兵,于是马鞭一指,令道:“在路边休息半个时辰!”
早以疲惫不堪的士卒,闻令立时就瘫在道路两旁,倒地休息。
刘良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手下人马的惨状,不禁心里戚戚。
这次他算是输惨了,连家眷都没来得及带上,就仓皇的逃出寿州。
之前高义欢献给他的钱粮,还有这次他抄了高义欢的商铺所得,以及范家给他的好处,他都留给了高义欢。
高义欢不仅是收回了他的东西,刘良佐等于白给他干了一年,还给了他大把的利息。
想到此处刘良佐内心愤恨,不禁一拳砸在石头上,“高义欢,我入你先人!”
一旁的刘泽涵脸上有些惶恐,“父帅,现在生气也没用,关键是今后我们怎么办?”
刘良佐沉吟一阵,“先去合肥,那里是黄得功的防区,高义欢不敢追过来。”
“父帅,当初高义欢可是给黄闯子送了不少鞑子人头。”刘泽涵却担心道:“黄闯子不会卖了我们吧!”
刘良佐却摇了摇头,冷哼一声,“泽涵,你不了解黄闯子。他最多不救我们,但我们跑了过去,他肯定不会拒之门外。因为我们是官军,高义欢是匪,黄闯子不会官匪勾结。”
刘良佐见刘泽涵点了点头,他沉默一阵后,叹了口气道:“咱们父子先依附黄闯子,渡过眼下的难关,在走马总督的门路,找个地方镇守。”
说道这里,刘良佐顿了一顿,“另外,你叔虽然被杀,泽洪也生死不知,但是他们留下的关系,应该还在。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等咱们镇守一地后,还是要与范家联系,走私些财货,赚些钱粮,才能迅速恢复实力,再找高义欢算帐。”
刘良佐实力大损,想要靠着朝廷的补给,恢复实力,肯定不太现实,所以必须要有横财,能从其它渠道弄到钱粮,才能迅速恢复元气。
虽说这次同范家的合作,导致了刘良佐的失败,但他与高义欢翻脸,结果已经酿成,后悔也没有用,只能向前看。
刘泽涵深以为然,刘良佐则道:“等我们撤到合肥后,泽涵你就去趟山西,或者是张家口,甚至是关外,先去沟通一遍,帮为父打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