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并不是谁想申请保外就医就能被轻易批准,监狱里,每一个申请、审批的环节都非常复杂,而且必须得到狱医的诊断报告,并且签字认可才有机会!
注意,还只是有机会而已,并不见得能够成行。
最后,我答应让管教带该女犯过来聊聊,只有面对面听到她的现身说法,我才能得到对其精神状况的准确判断。
这名女囚我认识,而对方显然也知道我是谁。
因此,见面的时候,她主动喊我并直接问道,“江队好,是不是你也不相信我的话?”
见她迫不及待地发问,我冲她讲,“王盼娣,你坐下,我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体状况究竟怎样,有没有出现一些干扰你思维的其他因素。”
王盼娣就有些激动,她冲着我大叫,“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怀孕没怀孕啊,你们干嘛不相信我?难道因为我是女犯人,我就没有生儿育女的权力?”
“你坐下!”我怒道,“冷静点儿!你说你怀孕了,那孩子是谁的?为什么医生的检查报告却不这样写?还有,你知道怎么才能怀孕吗?要有男人,有男人一起做…懂吗?”
我的话并没有让王盼娣冷静下来,相反她更加激动。
“就是那个男人啊,有段时间,他每天晚上都会来找我…我们,我们每天都有欢爱啊…”
我看着王盼娣,听她喋喋不休语无伦次地讲述,渐渐地,在心里有了一个念头。
王盼娣的病,很肯能属于心理疾病范畴中,被称作‘类妄想性幻想综合症’的一种非常罕见的心理疾病!
上大学期间,出于年轻男性的某种好奇心理,在查找课外心理学案例的时候,我曾鬼使神差看到并记住这种病的一些特征。
类妄想性幻想综合症,又称病理性幻想或内向性幻想症。
1908年birnbau首次描述了本综合征,最初认为是拘禁性精神障碍的重要类型,后来发现可见于人格障碍、反应性精神病、癔症等多种精神障碍。
最关键的,这种病不是妄想,而是幻想,但由于表征不清晰,甚至会被很多医学专业人士误认为是一种妄想症。
而且,其和妄想症有相似的地方,因此被称为‘类妄想’,但二者还是存在一些特定差异性。
比如,患者的幻想观念并不深刻,不成系统,易于改变。
可能在一定时间内,或随周围人的态度和暗示而变化,带有满足愿望或给困境以解释的性质。
而且随着处境的改变以及心理治疗的深入,一般都能够有所批判,进而消失。
心里有了想法,我忽然问她,“王盼娣,你断定自己怀孕的理由,是不是因为很久没有来月经了?”
我去
可能嘛!
我江枫身边环绕着那么多莺莺燕燕,我至于搞女犯人么我?
再者说,和女囚犯乱来就是触犯法律,是在犯罪,至少也要被开除公职!
我怎么能做出此等脑残的事儿?
我讪笑着,“各位,哎你们别这么看我啊,怪瘆人的…我说你们究竟几个意思?是不是认为…”
忽然,我意识到为什么他们都会笑得如此古怪,于是,我住嘴,立马闭嘴!
怪不得大家会往某些浪啊浪的方面想,因为,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沙山女监唯一的男人,男性狱警!
服刑的女犯人,其多少年也见不到一个男人,那名女囚要是真的怀孕了,那娃他爸是谁?
用脚后跟想也能想到…
我没好气地怒视了这些无良的家伙一眼,在他们各种艳羡的目光里,继续说道,“当时我就傻眼了,我问当值的管教,难道女犯人说她怀孕了,那就真的怀孕了啊你们怎么想呢?就没有带她做检查嘛!”
老虎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简直就要将自己的耳朵凑到我的嘴边。
“哈哈,江老弟,哎呦,你是我亲哥!别吊我老虎胃口了,快说啊,一口气儿说完成不?”
看着他,我也是没谁了。
好像我一直在说,完全是他老虎不停插嘴打断我的话…
“那个女管教…”
我刚说到此处,老虎又情不自禁打断我问道,“兄弟,这个女管教漂亮不,屁股大不大?”
看着满脸期盼的老虎,我哭丧着脸扭头对李侃说,“李哥,你看这还咋讲啊…”
李侃立马明白我的意思,狠狠敲了老虎脑瓜一下,“给老子闭嘴,一句话也不许问!哈哈,江枫,你讲你的…”
“那个女管教…哈哈,屁股好大啊!”
“哄”众人齐声笑了起来。
“行了,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