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两个魁梧的战士鞠躬行礼,为君王让开道路。
君王看不都看两边强悍的战士,一直往建筑深处走去。
“王上。”一个身披黄色道袍的术士浅浅施礼。
“张大人。”君王摆摆手,“不必多礼。进展如何?那些造物的状态有没有变化。”
“一切顺利,王上。新一轮的实验体已经选定,正在挨个激活他们与空间的联系。”黄袍术士虚指前方,一面晶莹的投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从王上之前获得的古代文献中,我们找到了被称之为爱因斯坦·罗森桥的理论。虽然我们并不清楚这个名字的意义,但是并不妨碍我们对其加以利用和改造。”黄袍术士手指虚划,一个星体的投影就呈现在室内的半空中。
“钦天监发现了一颗距离我们不算太远的濒临死亡的恒星,在其自转的轴心位置产生了一个重力场。王上眼前这座桥一样的构造体连接着两个不同时空,由暗物质进行维持,通过星体旋转和引力作用提供能量。根据理论,物质在桥的一端被瓦解成粒子传送到另一端。此外,在这里时空曲率并不是无限大,因而我们可以安全地到达桥的彼岸,而不像是之前的实验体那样被巨大的引力碾碎。这就像是……怎么说呢,就像是漩涡的中空部分反倒没有水流一样。”
黄袍术士满意地说道,“不知王上从何处得到了这些技术,这让我们的进展大幅推进,现在我们已经可以借助那颗恒星维持一个稳定的通道。”
君王点点头,似乎在等着术士接着说下去。
“王上,即使这个隧道存在并且是稳定的,穿过它们的过程也十分险恶。贯穿这个隧道时将受到非常高频率的射线照射,穿越这座桥的生命简直就是在被这些x射线和伽玛射线炙烤。”
君王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本次的实验体需要特别安排的原因。我为你选定的都是白银阶的强者,他们的肉体足以承受这样的伤害。”
“根据我的推测,一旦穿越完成,穿越的过程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如果于午时从虫洞的入口进入,就会于同一时间从虫洞的另一端出口出来。”君王接口说道,“这将是我们前往外域的捷径。那些造物自己的载体多少个世界后可以达到足够的强度?”
“测算表示至少四个世界才能恢复到他们被投入实验室的强度。他们中的最强者在第四个世界后可以达到白银阶的实力,稍次一点的也有青铜巅峰的能耐。但是更早……”
“太慢了。”君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我们这边的实验体如何?”
“已经取得了进展,实验体成活率33。如果能够提高实验体的强度的话,成活率会更高。”黄袍术士恭敬地说道:“实验体在那些造物的位面中实力会被压制到和那些造物自己的载体无二的程度,和我们这里的普通人相当。但是提升速度预计将十分惊人。我们的实验体有了原本的战斗经验,他们突破白银的壁垒并非难事。如果王上能……”
“把她加进去试试看。”君王拿出一根火红色的长发递给黄袍术士,“我会负责说服她,你们先开始匹配,今天要让她加入到测试中去。”
“这!这莫非是……”黄袍术士的脸上浮现出孩子看到心爱的玩具时的表情,波澜不惊的语气中一下充满了快乐。
黄袍术士剩下的话在看到君王的表情后咽了回去。
“还有,王上真的要亲临吗?虽说危险性较小,但是王上万金之躯……”
“你只管准备就是。”
“是,臣下会小心不让女帝和枢密院的耳目知道。”
“嗯,差不多了,开始匹配吧,时不我待。”
“王昭君的情况怎么样?”一杯温暖的茶水递了过来。
已经迷迷糊糊的花木兰闻出清茶、肉桂和蜂蜜的香味,努力抬了抬眼皮。
说话的人相貌英俊威武,长发随风飘逸,双目煜煜生辉,如鹰视狼顾但是又带着几分机智和洒脱。他身披装饰着金色与红色宝石的赤红战甲,举止间都带着凌驾众生之上的威势。
“啊!王上!末将失礼!”带着七分睡意的花木兰噌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坐下吧,无妨。”和她说话的王者随意地摆摆手,“这样下去你会先支撑不住的。先回去休息一下,华医官会照顾好昭君的。”
“白已经在这里坐了两天两夜,我刚让知节把他带走。”花都尉摇摇头,“都是我的责任,没有发现第二头暴君。”
“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君王摇摇头在她的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有胜利也有挫折,有欢笑也有悲伤,这就是战争。战争要毁灭我们,与你我何干。”
“王上?”花木兰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君王。
君王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就滚回去睡觉,花都尉。这是命令。”
花都尉犹豫了一下,抬头看见那一双睿智而又令人胆寒的双目。
“是,王上。”
看着摆动的红发消失在拐角,君王叹了口气摇摇头。
白银6队在一次再正常不过的侦查清剿任务中同时遭遇了两头暴君。作为一种独居生物,两头暴君出现在如此之近的地方是非常罕见的现象。
“王上真是叫臣下好找。”赤红甲的君王身边出现了一个高大而优雅的身影,虽然是男人,但是风采同样颠倒众生。
“霍中堂!”
“王上!”
两人彼此拱手行礼。
“王上怎么会来这里,难道这一次的损失有这么大?”
“听说白银6队在面对中立生物的时候吃了大亏,来看看状况。”
“噢,想不到以他们的实力竟然对付不了两头暴君。多大的损失?比上午的八王会议还要让王上头痛吗?”神采飞扬的霍中堂挑了挑眉毛。
“倒不是这么说。”君王笑了笑,“他们队里那个不羁又才华横溢的剑客,可是深得女帝的赏识,万一有个不测……”
“王上多虑了,能得到女帝的赏识,怎么会如此不济。”霍中堂撇撇嘴,“无非是忧心美貌的女子,有些失态罢了。”
“子孟(作者注:霍中堂的表字)真是豁达啊!”
“王上过奖。”霍中堂做了个请的姿势,君王就随他一起往僻静的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