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宾们，我为你们带来伟大的魔术师——德维尔洛克！”

“耶！开始了！”王曦君挥舞着拳头，大厅的灯光也同时熄灭，所有观众都期待着注视着台上。

……

整个剧场寂静无声，舞台上只有几道淡淡的灯光穿过。

“会是什么呢！会是什么呢！”王曦君跃跃欲试地瞪大眼睛。

灯柱间仿佛有几个扭曲的影子飞快地爬过，速度极快而且无声无息。

没有看清楚影子的萧衍惊了一下，他感觉到耳边传入了难以描述的嘈杂和呓语声，仿佛是头疼的幻觉，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近处发出梦呓。

光柱渐渐变亮，飞快掠过的影子变得更加清晰，犹如巨大的牛马，又像是触手或者尖牙的怪物。

萧衍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冲击了一下，摇摇晃晃地靠在椅子上。

突然手背上传来一阵冰凉，萧衍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低头一看竟然是王曦君握住了他的手。

女孩的手白皙又冰凉，紧紧握住萧衍的手背小幅度地颤抖着。

“先生小姐们！向你们介绍！”一个画着小丑脸的女孩子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舞台中央，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伟大的魔术师——德维尔洛克！”

萧衍感觉到莫名的惊慌和不安，反手把王曦君的手握在手心，借着逐渐亮起来的光线观察四周的情况。

虚幻一般的黑影在光亮中已经消失不见。但是身边的观众有近三分之一正在揉着额头和耳朵，脸上有明显的不适。

“嘭！”德维尔洛克就像是从舞台地板上钻出来一样，从一阵烟雾中突然冒了出来，优雅地向观众们鞠躬致意。

他像个老牌绅士一样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头戴黑色高礼帽。仅仅是摊开手掌，一根魔杖就突兀地出现在他手中。

轻挥魔杖，舞台上的光线又暗了下来，四五条极长的犹如手臂的黑影爬到舞台中央，眨眼间组装了一个外形夸张又诙谐的仪器。

“现在为大家展示的是德维尔洛克先生无与伦比的创造力！”助手小姐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

只见魔术师挥动魔杖，在仪器旁出现了一头巨大的牦牛一样的动物，一边反刍一边瞪大了牛眼傻乎乎地看着台下的观众。

“哇！”所有的观众都惊了一下，不知道这么大的动物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也不清楚魔术师变这个干嘛一般不都是变兔子之类可爱的小东西吗？

“啊不好意思嘿嘿嘿！”魔术师嘿嘿黑地笑着摘下自己的高礼帽，一把抓住牦牛塞进了帽子。这头庞然大物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凭空消失。

“

avo!”台下的观众已经欢呼了起来。

“让我再试一次。”德维尔洛克整整衣领，又一次挥动魔杖，舞台上跳出了一头猪，却有着人的姿态，用后蹄站立，前肢捂着嘴一脸惊讶地左看右看。

“好棒好棒！”观众门根本无法理解魔术师是怎么连续变换出这些大型动物的，场面已经绝对超出了常理。

助手小姐丢了一个萝卜出来，这头猪一边哼哼一边走向萝卜，捡起来两口就给啊呜了。

听到猪哼声的萧衍隐约觉得大脑中清明了几分，头晕的状况缓解了许多。

“哎呀哎呀！”魔术师一把抓住还在哼哼哼的猪头丢进帽子里。这个不大的黑色高礼帽就像是无穷无尽一般什么都能装进去。

“好吧，这一次不会错了！”德维尔洛克用诡异的笑容对着台下的观众笑道，“接下来来点劲爆的，胆小的孩子们可不要尖叫噢！”

说完这话，他随手丢了魔杖，伸手进帽子里使劲往外面拽着什么。

“萧衍！”王曦君突然紧张地抱住了萧衍的胳膊，语气中带着惊慌和颤抖，“有什么东西要从帽子里出来，这气息不属于这个世界。”

萧衍也惊了，他的感知也能隐隐察觉帽子里的异样。

有什么东西在高礼帽里拼命挣扎，帽子上不时突出一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张牙舞爪四处踢打。

“噢！！！”察觉到这一情况的观众们屏息静气地等待着，瞪大眼睛要看看这次会出来什么。

……

“咕嗷！”一个状如野牛的巨大黑影从帽子里被拽了出来，它长着满嘴利齿，四蹄异常尖锐，小小的眼睛打量着四周，张大嘴嚎叫起来。

它的声音仿佛消失在虚空中一般寂静无声，但是又似乎直接敲击观众们的心灵，在脑海中回响。

萧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也没有听过类似的声音。他的眼睛一黑，几乎要晕倒在座椅上。

冥冥中他似乎还听到了投骰子一样的落地声，耳边充斥着不可名状的低语。

在这一瞬间，他几乎要暴起进入战斗状态，全身的细胞都在预警。

剧场里的观众们愣了两秒钟，紧接着所有人都尖叫了起来，好些观众跳起来夺路而逃。

“哈哈哈哈哈哈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德维尔洛克嘶哑而又扭曲地狂笑起来，一幅被观众们逗乐的样子。

“不要怕不要怕！”德维尔洛克又拿出魔杖轻轻一挥，已经拥挤着几乎要发生踩踏的观众们纷纷飘了起来，避免了一场惨剧。

“不要怕孩子们。”德维尔洛克的眼睛里带着不可描述的笑意，“没事的，在我的看护下，你们是安全的。”

幻影一样的怪物消失不见，整个剧场的光线都亮了起来，充斥于耳边的呓语和怪异声音全都不见了踪影。

萧衍感觉到身体暖暖的，仿佛泡在舒适的热水里一样心情安逸又平静。

其他的观众也纷纷飘回了座位。

“

avo！”

“好酷酷！”

从恐惧和混乱中平息下来的观众们如同癫狂一样欢呼了起来。

“好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