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尼亚·麦凯恩小姐穿着运动装穿过中央公园。每天10公里的长跑是她生活的必需品,她以此维持健美性感的身材和必须的体能。
白天,她是警察总长的千金,到了夜晚她就会化身为黑夜的魅影——女猎手。
这个性感的女英雄是市民的守护神,也是罪犯的梦魇。和夜翼一样,他也是夜枭志同道合的战友之一。
塔尼亚在街边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今晚运动的时候总有淡淡的烦躁缠绕在她的心头,也许是因为那个日子快到了,也可能是因为附近有什么不值得一提的危险吧。
几张报纸掉在地上,头版写着:“黑帮占据城市小水道,突袭联邦金库!”
黑帮越来越猖獗了。塔尼亚一脚踩过这张报纸。她曾经向夜枭要求一起扫荡地下的黑帮,但是被那个男人拒绝了。
麦凯恩总长的家住在治安良好的上城区。严密的巡逻使得在这里生活十分安全,几乎不用担心犯罪的袭扰。
“爸,我回来了!”塔尼亚推门进去。麦凯恩总长正在沙发上看着报纸,随口答应了一声。
“爸,有我的信吗?”塔尼亚努力压抑着心中的不安,一边放下自己的长马尾一边取出一瓶牛奶喝着。
“没有。”总长抬头看了她一眼,“厨房里有位管道工正在修理煤气炉。”
“呜”塔尼亚已经看到了穿着灰色工作服的管道工。就在这个高大魁梧的背影出现在他面前的瞬间,原来萦绕在心头的不安一下变成了实体。
“哟晚上好!”管道工转过身来,露出萧衍摸着白色粉底的脸。狰狞而诡异的鲜红嘴角一直延伸道耳边。
“你是什么人!”塔尼亚顺手就将手里的奶瓶砸了过去,同时急速向后闪去。
“啊哈!”还不等奶瓶从塔尼亚手里飞出超过多远,萧衍就已经一步上前伸出抓住,像刷杂技一样往空中抛起,同时一拳打向塔尼亚的小腹。
“啊!”女猎手就像布娃娃一样被这记重拳打飞出去,撞倒了餐桌上的花瓶,在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中摔倒在地上。
“塔尼亚!”麦凯恩总长扔下报纸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摸腰间的配枪。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啊总长阁下。”小丑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在总长的面前转了两圈,“这么危险的东西要好好保管才行。不然的话关键时刻就用不上啦砰!”
话音刚落,一颗点45口径的手枪子弹就从枪口里射出,击中了总长的肩膀。
“呃”萧衍一脸失望的表情,“我是瞄着脑袋打的,这么近都打不中吗?”
“爸爸!”从地上爬起来的塔尼亚看到父亲中枪,怒吼一声就扑了上来。
“太慢了太慢了!”萧衍向一旁轻松闪开,对准扑上来的塔尼亚一枪打去。
“啊!”塔尼亚发出一声惨叫被打飞出去,晕倒在地板上。
“塔尼亚!”被打中了肩膀的总长刚要扑向自己的女儿,就被势大力沉的一击打晕了过去。
“多简单啊。”萧衍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取出一张扑克牌中的鬼牌扔在地板上,扛起晕过去的总长扬长而去。
……
枪声引来了邻居。很快全副武装的特警就冲了进来。几位医生迅速赶到,为已经受了重伤的塔尼亚止血然后迅速将她送进了医院。
紧张的手术进行了几个小时,终于将塔尼亚抢救了过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病房内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黑影就已经出现在床头。
“夜枭?”塔尼亚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别动。”黑色斗篷下的夜枭急忙阻止她,“夜翼失踪了,麦凯恩总长也下落不明。是什么人干的?”
“他的脸上画着油彩,红色的嘴角被割开直到耳边,就像是一个特别大的笑脸。”塔尼亚断断续续地说道,“他很强大。”
“我明白了。”夜枭轻轻抚摸着塔尼亚的红发,“睡吧,我会处理。”
塔尼亚很快就沉睡了过去。夜枭取出从现场捡到的一张扑克鬼牌,上面的小丑正用戏谑嘲讽的表情看着世界。
你是谁?想做什么?夜枭一边在楼宇间快速移动,一边思考着。
根据地下的情报,这个怪异而疯癫的家伙和他的爪牙四处袭击黑帮势力,但是对地盘和钱财并没有什么兴趣。
难道是个反社会的疯子?只是兴趣使然要做个恶棍?
夜枭已经送了上百个疯子进巴斯姆精神病院,对于这些没有理性的怪人来说,就算不能进监狱也同样有能安置他们的地方。
……
“哈尼,你穿晚礼服的样子真帅。”嘉拉迪雅换上了典雅高贵的长裙,挽着萧衍的胳膊向灯火辉煌的大厅走去。虽然抹去了脸上的油彩和纹身,但是她的眼神中还是洋溢着癫狂、亢奋和诱惑,甚至无需暴露性感的躯体就能让人如痴如狂。
“难受……我还是喜欢我那件紫色的。”萧衍不舒服地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领结,黑色的燕尾服正装让他觉得很拘束。
“但是!”萧衍突然转过身来盯着嘉拉迪雅的眼睛,竖起一根手指,咧开嘴角:“黑色更适合今晚的主题!威廉·麦克斯的葬礼!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让一旁走过的侍女不寒而栗,匆匆忙忙地低头走开。
“嘿,侍女。”萧衍突然喊道。
小姑娘一阵惊慌。在宴会上遇到精神癫狂的宾客并不罕见。这些恶心的客人会提出各式各样的变态要求,都不是她这样一个来自下城区的女孩能轻易拒绝的。
“先生”侍女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萧衍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要求?”
“来两杯香槟。”
“好的,请您稍等。”侍女如蒙大赦,匆匆忙忙地跑开了。眼前的男人英俊、高大又体面,但是总有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恐惧气息笼罩在她心头,就仿佛被一条蛇盯住的青蛙一样。
拿到了香槟的萧衍让嘉拉迪雅挽着自己的胳膊,漫不经心地走进人头攒动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