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夏侯渊大吼道，瞬间扔出一支烈焰缠绕的长枪。

曹仁一剑劈出巨大的剑气，于禁弯弓射出流光般的利箭，乐琳投出飞刀，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出手。

郭嘉身上的魔法护符噼噼啪啪地炸裂开来，然后“轰”地一声炸碎了一半，但是剩下的肢体还是被埃尔多安的触须卷住。血肉在被触须接触的瞬间化成一滩脓血，一滴不剩地被吸收殆尽。

“邪神子嗣，埃尔多安（不成熟体），完成度：2。”

“好快！”曹仁紧咬了一下嘴唇，“于禁、乐琳留下，其他人散开，去附近待机！”

不够强大的战士在面对邪神子嗣的时候不但帮不上忙，甚至还会成为其食粮。一旦让埃尔多安不断吞噬补完自己，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你们掩护我。”曹仁扔下自己的头盔，卸下重甲，“碍事的人很快就会赶来，必须抓紧时间。我现在要使用王上赐下的圣剑发出全力一击。”

“你？”夏侯渊没有想到曹仁会直接使用底牌，但是立刻下定决心点点头：“好的，交给你了。”

无数的触手铺天盖地般袭来，四人急忙躲闪，顺着河边的堤岸躲闪。

“想不到仅仅是站在附近都如此困难，我的蓄力一击要整整五分钟才能催动倚天剑的力量。”曹仁焦急地在攻击中闪躲，“这样的攻击下我无法蓄力。”

“听说你们需要帮助？”一个随意轻松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把四人组惊得向后看去。

萧衍和嘉拉迪雅出现在一边的河岸上。他们疯癫而诡异的外形让曹操麾下的四位英雄看了就心生警惕。

“我们需要五分钟，掩护我完成一个技能。”曹仁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虽然我并不认识你们，但是邪神补完后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希望你们能够明白。”

“当然。”萧衍的脸上洋溢着疯狂，“从这么多触手下掩护你们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可以主动进攻吸引这东西的注意。”

“这样更好。”夏侯渊点点头，“所有展开进攻。我名叫夏侯渊，该怎么称呼你？陌生人。”

“格里菲斯，这位是嘉拉迪雅。”萧衍扬了扬眉毛没有对名字过多评论，而是用剑一指，“我们从两翼进攻，互不干扰。”

“很好，就这么办。”

“你看，就要爆发了。”在剧烈的摇晃中，萧衍的眼神中带着疯狂，但是声音却异常清晰对夜翼说道，“你是知道的，詹姆斯·格雷森，但是你和夜枭一样选择了无视。”

哥特孕育着邪神。

祂在下水道和河流下孵化，水草般的触须甚至能惊扰塔拉索克这样的上古魔怪；祂在夜晚的哥特成形，戈顿警官作为祂的神使用12条人命在自己身上刻画出祭坛；祂在哥特无数人的心中获得滋养，麻木、绝望和怨恨的灵魂是祂的食粮。

萧衍知道这一点。就算他无法证明，他也隐隐约约能够理解哥特城里邪神的本质。

而当神秘的杰克·加里帕人格占据了萧衍的身体以后，对于邪神认知上的信息缺失得到了进一步的弥补。

包括夜枭在内的哥特的守护者也应当知道，邪神正在这座世界之都孕育，当祂降生时必然碾碎这座城市。

但是滋养邪神的食粮也是哥特赖以存在的基础，只要这座城市还必须要通过凄惨而无限的下层居民存续，孕育邪神的养分就不会消失。

萧衍让迪亚拉他们安置的炸弹并没有唤醒邪神，但是唤醒了这座城市。

紧接着，邪神的子嗣被惊醒了，大吸了一口变味变质的空气。

“你这个疯子。”格雷森朝着萧衍吐了一口口水，“你明白吗？你掀起的混乱会毁灭这座城市，毁灭所有人。这和邪神有什么区别？”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在做什么？”萧衍的嘴角都翘到了耳边，“比起被成熟体的邪神子嗣吞了，我更乐意这座城市毁灭在自己的手中。你不觉得这非常体现自由的精神吗？”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格雷森的话被呛了回去，沉默了一会之后竟然说了句软话。

“詹姆斯·格雷森，守护哥特的夜翼，这个问题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萧衍保持着扭曲的笑容，但是没有人会怀疑他此时的大脑是否清明，“麻木、绝望和痛苦是蔓延在这座城市的疾病，但并不是病因。你其实已经知道了病因不是吗？”

“是贪婪和冷漠吗？”格雷森冷着脸问道，但是这个问题让人感觉眼前的人不是绑架他的恶棍而是博学的导师，“如何才能拯救这座城市？”。

“贪婪是美德，不是吗我的朋友？”萧衍笑道，“冷漠？无私和热忱是相对的，夜枭也不可能保护城里的所有人。”

“我怎样才能救赎这座城市？”夜翼问道。

“哥特不需要什么救世主。”萧衍拔出含光切开格雷森手腕上的铁链，“你自由了，詹姆斯·格雷森。从各种意义上都是。现在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

看着一瘸一拐的格雷森离开拘禁地，嘉拉迪雅嘟了嘟嘴：“你的洗脑真是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