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雪意究竟和墨景深有没有关系?
苏雪意的年纪大概是十九岁,还没满二十周岁,算一算墨景深当初在美国的那几年,她应该才十四五岁,应该不会有什么感情牵扯,但季暖又不能完全确定,毕竟苏雪意是从洛杉矶来的,又明显对季暖墨太太的这一身份十分的仇视和不爽。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是存了心的要用这样的方式毁了她?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手段却这么狠,就算是洛杉矶suan集团的千金,也不可能这么心狠手辣,这个苏雪意背后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对这些地下酒吧的交易和某些勾当这么熟悉,甚至出手也如此的快狠准,肯定跟她背后的势力还有生活环境有关系。
美国,洛杉矶,藏在苏雪意背后的人……
或许这些才是跟墨景深有关的一切。
季暖洗了很久的澡,忽然听见外面的动静,她起身换好衣服走出浴室,看见封凌正站在公寓门里,像是刚来没多久。
“都解决了,昨晚在那家酒吧里所有对墨太太动手过的人,和相关的共犯,已经全部落网,一个都没能跑掉。”封凌正在对墨景深汇报外面的情况,转眼看见从浴室里出来的季暖,忽然从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墨太太,这是您签过的支票?”
季暖很意外居然还能看见这张支票,她凝视了片刻,点头:“是之前先将我迷晕绑走的两个人,我为了暂时保命,不得不签了五百万的支票。”
但或许当时她用五百万换来的那把小刀,也并不是没有用处,起码她经过中间的一次不算太顺利的逃亡,也多多少少的拖延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那就没错了。”封凌将支票放到茶几上,说:“那两个人想要兑换支票后连夜逃出t市,却被我们的人发现,直接在银行将人逮到,这支票也就落入我手里。”
季暖上前将支票拿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字,索性直接把支票给撕了,将由此做废的碎纸扔到一旁的纸篓里。
“没什么损失就好。”季暖道:“人都被警方带走了吗?t市也是国内的一线城市,没想到地下的势力居然这么乱,警力也明显根本没有用在这些地方。”
季暖是从梦中惊醒的。
睁开眼睛是满室的黑暗,她忙向身旁摸去。
不算太熟悉的环境,但也不算陌生,手刚一碰到床边的灯,房间里的灯便骤然亮起,同时窗帘缓缓拉开,外面的阳光洒落进来,一室的黑暗变成了满室的温暖光线,看清了房间里的一切,她才慢慢的松了口气。
这是她在t大校外的那套公寓。
不是那间酒吧的地下室,也不是前世那个贫瘠到连个出路都找不到的山村。
她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头,想起昨夜的一切,不确定究竟是梦还是什么,可手一碰到额头上的伤,她顿时疼的“嘶”了一声,在酒吧地下室里的一幕钻直脑海,她眼神一慌,卧室门这时被打开,她下意识的抬起头。
墨景深挺拔颀长的身影踏入卧室温暖的光线里,季暖紧绷的情绪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她将本来紧纂在被子上的手放了开:“我还以为你在海城……”
“你生日不能回去,我总要过来。”墨景深目光清润,仿佛昨夜在酒吧地下室里看见的一切都已经过去,没再继续去刺激她的情绪。
男人见在她床边坐下,季暖本能的骤然抬起手就去抱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肩头,呼吸着他身上清冽的沁香,闭着眼睛,小声说:“谢谢。”
这两个字,对墨景深来说或者是毫无意义甚至不应该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两个字。
可对季暖来说,这两个字却是重中之重。
谢谢他将她从弱肉强食的那群凶悍的人手中带了回来,谢谢他没让她曾经那些可怕又无助的经历再度上演。
墨景深在她头上抚了抚:“说什么傻话?头疼么?”
季暖抬起手正要摸一摸自己的头,手还没碰到伤口上的纱布就被他握住了手腕:“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是创面不小,别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