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了,很明显,他的确是在那家清吧里找到的她。
所以她当时是连他的脸都没认出来吗?
不对,她当时只觉得自己是看错了,以为是个幻觉而己,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墨景深的脸。
进了电梯,墨景深去刷了电梯卡,没再看她。
季暖知道自己答应过他不再喝酒的这件事,结果还故意去借酒消愁,墨景深是不想在刚把她哄好的时候跟她计较这些,但显然对她喝酒的事仍然是不满的。
季暖干脆就这么站在他身边,看着电梯门镜里两个人的身影,在与他向她投来的视线碰撞时,直接靠在他手臂上:“以后就算是喝酒,也只喝开心的酒,庆祝的酒,再也不借酒消愁和跟你生闷气了。”
男人这才掀眸,在门镜里看了她一眼:“这是根本就没打算滴酒不沾,开心的酒?你倒是把喝酒还能规划出几条割断线来。”
季暖撇撇嘴,电梯在公寓楼层停下,跟着他一起出了电梯。
回来之前,在南衡那里和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些东西,季暖现在不饿,进门后开了灯刚换下鞋子,再转眼看见墨景深拿过那双灰色的室内拖鞋换上。
消失了一整个月的男人就这样回来了,她空落落的心底瞬间被填补满,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是种什么心情,但莫名的就是松了一口气。
季暖最近在学校里的作息时间太健康,到时间就习惯性犯困,毕竟已经快十一点了,她脱下外套直接钻进了浴室,打算洗过澡就赶紧睡觉。
因为太困了,连浴缸都没进去泡,直接在淋浴的喷头下洗澡。
结果浴室的门忽然开了,她困倦的表情抬起来,一时间没反映过来,只看见穿着衬衫西裤的男人踩着地面上的水渍,就这么在白雾渺渺中走来,男人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肢,一手关了洗澡水,顷刻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季暖困的有些发懵:“我还没洗完,你干什么?”
“等会儿一起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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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虽然被墨景深圈在怀里,还是默默的向他身边又挪了挪。
尽管不能精准的捕捉到他们这对话的含义,但这几不可察的硝烟味还是能闻得到的。
早就知道南衡的背景不简单,做军火生意的人更也不可能简单,只是没想到严重性似乎比她想像的更要深一些。
这方面涉及的不仅仅是军火,国-家,黑-道,这简单的几个层面的问题,还有许多,都是季暖没有去接触过的。
此时此刻她只是在想,南衡既然这么复杂,他和墨景深还有秦司廷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依稀记得秦司廷说过,他在美国时曾救过封凌的命。
那墨景深呢,他在他们之间,是怎样的角色?
相比南衡眼神的冷冽和季暖无声的疑惑,墨景深尤其显得波澜不惊:“死路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在临死之前拉着你们一起死,也不算付出多大的代价。”
听得出来,墨景深这是在提醒。
南衡自然也是很早就清楚。
南衡撩了撩薄唇,带出冷冽的弧度:“我把封凌带到国内,总不可能单纯的只为了让她给你女人当个保镖,让她留在国内就自然已经藏好了埋伏,想来就来,我保证他们来一个死一个。”
墨景深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着季暖的腰,神色淡淡:“让自己的女人做诱饵,这种冷血无情的事倒是真的只有你南衡做得出来。”
南衡:“……”
“墨先生,在基地时我已经知道所有任务和过程,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封凌插了句嘴,这大概是封凌在他们面前第一次为南衡说话,但显然语气没什么温度。
“让女人去维护你,这是你一个男人该干的事?”墨景深无视她,仿佛在刻意激南衡一样,又将一句狠刀子给他扔了过去。
南衡:“……你们这一唱一和的让我差点怀疑封凌是被你女人给洗脑了,她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么配合你?”
季暖忽然幽幽的开了腔:“南衡,人家封凌明显刚才是向着你才帮你说了一句话,你这话说的,良心不痛吗?”
虽然不太了解情况,但见墨景深这个了解情况的人这么怼南衡,而且好像怼的挺爽的,季暖一时间忍不住也跟着怼了一句。
南衡没再说话,只忽然冷眯起眼,意味深长的朝封凌的方向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