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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去了警局,将在苏家调查取证的一些证物交给了警方,同时将一支录音笔给了警方。
录音笔里的内容是她从走进苏家开始,一直到离开,这中间几个小时的所有对话内容,与佣人之间的对话,与苏父苏母之间的对话和一些详细的罗列过程。
季暖毕竟是墨景深的妻子,她忽然来势汹汹的要求翻案,要求重新调查取证,警方也不敢怠慢。
苏知蓝一直以来最胜券在握的筹码,就是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没有人会想到跟她有关,所以她可以避开所有的疑点成功脱身。
但现在只要将种种疑点都堆砌在她的身上,让警方针对她这么一条脉络一直追查下去,总会有结果。
墨景深还没有醒,她没办法在墨景深那里得知一些更有利的证据,但现在只要将苏知蓝的嫌疑说清楚,她也就没有继续逍遥法外的资本。
傍晚,去过苏家的苏知蓝很快就赶到了警局。
刚进警局,就看见刚刚从里面的警方提证室走出来的季暖,又看见站在门口的封凌,苏知蓝的神情微微一顿,然后扯开一丝淡淡的笑意,直视着这时已经抬起眼与她四目相对的季暖。
“来了?”季暖很平淡的看了她一眼,没笑也没有任何愤怒的表情,眼色淡的仿佛化不开的浓雾,雾里却暗藏着她前后两世都不曾有过的杀意。
“我刚刚去看过雪意的父母,他们说你在警局等我,雪意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季小姐不在医院里陪景深,跑来这里折腾什么呢?”苏知蓝向她走近,语调静淡的问。
“是么?”季暖将那瓶药纂在掌心里。
如果是其他的药,她或许还不能这么快认出来,偏偏这种时候也不知道究竟要说是命中注定还是命运里足够有太多的巧合。
这种药,她吃过。
也正是曾经季梦然为了刺激她的情绪导致她精神紊乱的那种药物。
这哪里是可以起到安定作用的药?
这种药只会让处于发疯状态的苏雪意更加的癫狂,更加的情绪不稳,更加受不了任何刺激。
什么狂躁症?人人都知道苏知蓝有这种病,却不知道是她亲手把自己的表妹给逼疯。
季暖又去检查了苏雪意的衣柜和其他几个房间里的抽屉与桌子,她尽量做到只是检查和翻看,在关上之前都给整齐的放回原来的样子,死者为大,即使她对苏雪意没有任何好感,可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
最终检查出的结果证明,苏知蓝给苏雪意的确用过这种可以导致精神紊乱的药物,疯病的最原始根源就是神经衰弱,这种药会让苏雪意加大病症,而且医生如果不给苏雪意验血的话,基本也猜不到原因,也查不出来。
季暖给阿k打了个电话,让阿k帮忙去警局把苏雪意的尸检报告找来,即使苏雪意被炸到死无全尸,但经过法医的手该有的检查肯定都有过。
下午,季暖已经在苏家呆了几个小时,苏父苏母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在这样尽量做到心平气和的状态下,从苏父苏母口中得到的一些事情过后,季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我问了你们这么多,句句都没有离开过苏知蓝,你们可以继续认为我是在苏雪意离世之后,还想拖着苏知蓝一起下水,但是如果你们现在冷静理智下来之后再仔细想想,当时我和苏雪意同时被绑架,在那辆车上醒过来时,那辆无人驾驶的车就已经在高速上了,最坏的结果是我和苏雪意一起死,死无对证,我们都死了,对谁最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