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里走过后,季暖也没打算去找萧路野,反正刚才出来时她就看见萧路野去了后面,估计是去里面见今晚的主角,也就是他父亲萧先生去了。
见季暖身边居然没看见什么男伴,一些前段时间就与季暖有过交集或者合作的男士们轮番走近来向她打招呼。
不时的有男士一边搭讪一边问:“季总,一个人来的吗?没有男伴?”
季暖微笑着没回答,只接过对方给自己递过来的一杯红酒,与对方碰了个杯,喝了一口后笑着说道:“有男伴,但是估计这场子太大,一时间走散了。”
“季总的男伴是男朋友还是什么人?前几次见到你的时候见你都是一个人,也不知道季总谈恋爱了没有?或者结婚了没有?”对方说完后又客气道:“也不知道这样问会不会太唐突了。”
“不会,没什么唐突的。”季暖又喝了口红酒后,看见一道熟悉的修长挺拔的黑色身影在不远处同样刚刚接过一杯酒。
她笑眯眯的对旁边的几位男士说:“我结婚了,但是前夫死了。”
在一群人震惊的目光下,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淡淡的用着身边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继续道:“三年前刚参加完他的葬礼,我就直接去了英国。”
“哈哈,季总可真是喜欢开玩笑……”
“季总啊,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这些人都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季暖也当成是玩笑似的笑了下,然后抬起眼看向明显听见了她的话而转眼向她这边看过来的男人,她举起手中的高脚杯,隔空似是敬了他一杯,然后便在男人清晰冷峻的眉眼之下,冷笑着将杯中剩余的红酒喝尽,然后面无表情的放下空了的酒杯,转身扬长而去。
直到她的视线发现了不知何时也已经到了现场的墨景深。
季暖直接转过脸,面无表情的看向萧路野:“我现在走的话,还来得及吗?”
“走什么?前夫而己,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你知道什么叫避嫌吗?”季暖的脸色很淡,声音也已满是不悦。
“你不说,他不说,我不说,又有谁能知道你曾经是墨太太?这在场的就算有几个人知道,但是没看清墨景深的态度,他也不敢随便大放厥词,另外,今天不会有任何媒体混进来,你放心。”
“这海城大半个主流商界的大人物都被你们邀请来了,你说能有几个人知道?虽然说是少数,但也总归是不少的。”季暖已经发现了个别人向她这边看来的目光带着好奇和审视,今晚这样的宴会和当时参加的省市里的展会不同,纯粹都是商人的场所,有些规矩也就不再那么谨慎了。
但是来都来了,的确是不好再离开。
季暖没再多说什么,只道:“刚才来时我本来是打算开车,现在穿的还是平底鞋,在这种宴会里似乎显得不太礼貌,我去更衣间里换双鞋,等会儿就来。”
萧路野叫来了侍者,让侍者带季暖去找更衣间。
到了更衣间后季暖便进去休息,顺便换了双鞋子,再起身时在更衣间里走了几步,感觉这鞋子虽然好看,但毕竟是新鞋子,除了当初买来的时候试穿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穿过,现在走几步才发现这鞋子后边稍微有些磨脚。
季暖转身打开门,叫来门外的侍者:“帮我找两个创可贴过来,谢谢。”
侍者点点头,季暖看见有其他人要进更衣间里去换衣服,便走了出去,去外面等。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侍者拿了创可贴回来,她接过,再推开更衣间的门进去,刚坐到椅子上准备脱下鞋子,忽然只感觉屁股下边一阵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