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已经坐不稳了,背靠着墙壁,她也只能两只手抓着男人的衣服才不至于向一侧倒下去,所有的理智都因为这一吻而机会溃散。
然而就在她几乎失控到主动抬起手去紧抱着男人的肩背,化被动为主动的去回吻,甚至整个人都往他怀里钻时,男人忽然停止了这个吻,跟着,从她的身前退开。
季暖的手抓在他肩膀的衣料上,因为他退开的动作而手上一空,再又无力的垂落放在自己的腿边。
沉浸在某种谷欠望中的理智灼烧着她的神经,她睁着眼,睫毛上都是水气,迷茫的看着身上刚刚换上的家居服却几乎已经湿透大半的男人:“你……你干什么……”
忽然来亲她,勾起她好不容压下去的强烈谷欠望,然后又放开她。
看着她饱受折磨,这么有趣?
然而男人却是随手拿下浴巾来,罩到了她的头上,在季暖皱起眉胀红着满是渴望又纠结的眼睛瞪着他时,他用浴巾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再又将她身上的水擦去,就在季暖因他这样擦拭的动作而不耐烦的时候,他仍然格外的有耐心。
她难受的仿佛有无数只猫抓子在挠着她的血肉,尤其浴巾在她身上各种擦拭时,每一寸隔着浴巾都无法真切体会到男人掌心的温度,那种渴望和不甘心几乎要将她折磨至疯。
季暖受不了了,抬起手臂便直接环上男人的脖子,仰着头去咬他,急切又嘶哑的说:“别擦了……”
男人低哑的轻笑:“本来就先冲过冷水,现在必须身上的水擦干净,才不会着凉。”
女人滚烫的脸忍不住的去蹭着男人的下巴,看着他下身早已明显起来的反映面上却又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气恼的一口咬住他的下巴。
季暖的耳朵因为他的话而瞬间泛起热气,肩膀和脖颈更因为他撩过来的水花而掀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别过脸想躲开,男人却已俯下身来,耐心且温柔的将手抚上了她颈上那块被咬伤的地方。
她坐在浴缸里,因为他的抚触而一动不能动,就怕动一下自己就会控制不住的低哼出声,身后是浴缸的边缘,眼前却是一片温水的水面,脖子上那或轻或重的力道,说不轻是痛还是怎么,但至少墨景深看着那块咬痕,肯定不会有多好的心情就是了。
“他咬你的时候,就该直接砸晕,非要受伤了才学会果断?”男人的嗓音就近在她的耳边,低沉清哑。
季暖不理他,直接一手搭在自己屈起的膝盖上,却仍然因为他的抚触而忍不住将手指都蜷缩了起来:“当时那整个房间里只有一个烟灰缸可以用,但是距离还很远,要是一开始手边就有东西,从我睁开眼睛看见他的一瞬间,就已经出手了。”
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十分满意的答案,男人的手在她的颈间那里移开,却是转而捧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转过头去看他。
“因为药性而失控,不得不跑进浴室里冲水冷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季暖的心瞬间狠狠的跳了一下,想要别开眼睛,却因为男人这样抚着她后脑的动作而无法别开。
想什么?
还能想什么?
明知故问,她活了两辈子也就他这么一个男人,脑海里跳跃出的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也无一例外的都是他把她压在床上的画面,甚至在他终于出现的时候,她才会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因为太渴望了而产生的幻觉。
可又有什么好意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