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霍曜臣抿了抿唇，道：“出了点意外，她失踪了。”

“失踪？”楚云羡微微意外，她什么可能都想过，就是没想过明蓁竟然是失踪了。

“当年我和蓁儿一起去南美出一趟任务，本来一切顺利，却没想到内部会出现奸细，导致我们的计划泄露，我和蓁儿都中了对方设下的陷阱。”

“我因为提前有所察觉，所以逃过一劫，但是蓁儿所上的那艘货轮，却发生爆炸沉入大海！”

“当我赶到码头的时候，那里负责接应的手下已经全部被灭口，我派人在那片海域打捞了一个月，也没有找到她的尸体。”

“自那以后，蓁儿便失去了下落。”

霍曜臣说到这时，楚云羡感觉到了他情绪的轻微波动，那是一种类似自责疚痛的情绪。

不过不难想象，自己挚爱的女人出事，当时的霍曜臣，心情该有多愤怒痛苦。

即便杀了那些人为明蓁报仇，失去的人也换不回了。

楚云羡垂下眸，找不到尸体很正常，茫茫大海，潮汐涨落，一个人是在是太渺小了，等同于大海捞针。

其实，这种情况，一般生还希望都很渺茫，但霍曜臣用的却是失踪，想必，在他心里并不愿意接受这个可能。

自欺欺人也好，人都需要有念想，才不至于让自己绝望。

楚云羡微微笑了笑，“霍先生，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挺长情的人啊。”

“是不是被我感动了？”霍曜臣一点都不谦虚。

楚云羡白了他一眼，吐槽道：“要感动我也应该是被明蓁无怨无悔的付出感动吧？这一整个故事听下来，你有做什么值得让人感动的事情吗？”

霍曜臣大笑，“那你觉得做什么才能让你感动？”

“至少我没听出你对明蓁有过一点付出。”

这次霍曜臣却没有狡辩，而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觉得对她亏欠。”

楚云羡呵呵，“人总是要等到失去以后才追悔莫及。”

霍曜臣却是摇了摇头，“其实我对蓁儿，要说爱，可能不够准确，我和她之间，更多的是长年累月的陪伴所形成的一种习惯，那种感情，更像是手足至亲，而不是爱情。”

所以，当初即便明蓁在身边这么多年，他也并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只是那时的他，的确把这份感情当做了爱情，也打算要娶明蓁，如果明蓁没有失踪，也许这份感情最后会变成爱情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