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走到法阵旁,视线却忍不住飘向一旁的城门。
城门半掩,透过门向外看,外面什么都没有。
脚下常年蔓延的云朵雾气过了那座城门后,就被巨大的缝隙切断了,无穷无尽的云气再不向外飘,而是如同“瀑布”,垂直向下延申着。
好似悬崖的尽头,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幽暗。
“别看。”
身后传来一个有些紧张的声音,姜屿回过头,见到一个年轻男子,头上绑了个发髻,发髻上面插了一支木簪,身上穿得明显是从小改大的衣袍,个头很高,体形消瘦,站得板板正正的,好像一个人形的棺材板。
一只手拎了只鸡,另一只手是空的。
那只鸡长了九根尾羽,毛色发亮,但被那个年轻人掐着脖子,完全动弹不得。
……长尾灵鸡,九等,肉质鲜美,富含灵性。姜屿看到鸡后,心中默默补充一句。他打量着那个年轻人,好奇地问:
“为什么不能看?”
“据说看久了会失心疯,”那年轻人向着姜屿紧走两步,“这里是星层的边缘。再往外就不是天庭了。”
“那是什么?”姜屿问。
“不知道。”年轻人不太在乎地说。
“你不好奇吗?”姜屿追问。
“有什么可好奇的,”年轻人说着走到了传送阵旁,“你也要去陈尸所?”他盯着姜屿看了一会,露出恍然的神色,“哦哦哦,你就是那个今天来报道的新人吧?”
“是啊,我叫姜屿。你叫什么名字?”
姜屿说着,从储物袋里掏出几个贝币,准备用来支付传送阵的费用。
“我叫伯渊,我也是刚来的,比你早几天,欸——”
那年轻人眼睛很尖,看见他掏钱的举动后,一挥手,很是大方地说,“都是所里的人,付什么钱啊,你跟我进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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