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真对。”赵重利已经走到单子伯身后。“单子伯和单天狼演的一手好戏,就是为了单独把季永昂引过来,然后由我杀了他。”
赵重利接着看似无意的拍了单子伯一下,单子伯哼也没有哼一声,就没了呼吸。叶衾寒双眉微皱,自己方才实则看低了赵重利,单子伯被赵重利无意一掌轻轻拍死,可见赵重利内功的功力纯厚。看似无意的一下,竟震碎了单子伯的内脏,单从这一掌看,赵重利的武功就不在自己之下。
季永昂双膝一软,跪了下来,跪的时候身子还在瑟瑟发抖,他显然是在求赵重利饶了他。为了活命,跪下来的人很多,有时候,跪久了就再难站起来。
赵重利得意一笑,杀气尽显,从商人的表情到杀手的转换,他在一笑间就完成。
有杀气的人,杀人就不少,所以,季永昂无论跪或是不跪,都会死在赵重利的手里。这一点,叶衾寒明白,赵重利明白,唯有季永昂看不清,当局者迷为何总是迷?
“你肯定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何会隐匿在崆峒派,做了单子伯的心腹。”赵重利踱到季永昂身后,又是轻轻一掌,季永昂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如此藏匿多年,自然就是为了盘螭灯,但上面的‘神魔功’真的有那么大吸引力,让你杀自己的朋友毫不手软?”叶衾寒实在不解,单子伯告诉他赵重利与他为多年挚友。赵重利杀害单子伯时,却丝毫没有手软之意。
叶衾寒进入这个江湖后,虽然不能确定出谁是自己的朋友,但孔子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句话他非常喜欢。以至于每次练完功读书之时,他都幻想着有一群玩伴。在他很小的时候,他试图去跟一群村民的孩子玩耍,那群孩子却嘲笑他没有爹娘,不愿让叶衾寒加入。就因为那次,叶衾寒跑去问自己的祖父,别的孩子为何有父母,而自己没有。祖父得知原因后,就把那群孩子的父母全都杀了,让那群孩子都成了孤儿。然后开始带着叶衾寒四处定居,逼着叶衾寒练武,并把叶子胜和林默筱之事告知于叶衾寒,让其心中植满仇恨。祖父离世后,叶衾寒入世杀人,但心中,却一直希望能有自己的朋友和知己。祖父在世时,他看到别的孩子玩耍也不再围观,因为怕祖父再让他们变成了孤儿。
每个人都是需要朋友的,但为了自己利益而去出卖打杀自己的朋友,这种人,是非常可怕的。
门上诡异的图案满脸笑意,似乎在嘲笑每一个活着的人。茅屋外,客栈掌柜正对着那个瘦小男子怒目而视,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其烧毁。叶衾寒看到季永昂也在门外,就对客栈掌柜的举动不奇怪了。
季永昂轻摇羽扇,朝着屋内笑道:“师弟,在鬼门关前走一遭的滋味不好受吧。公孙瑜夏这小丫头,关键时候下个毒还能失手。”
单子伯这个落脚点,是与两个心腹的秘密接头点,看到季永昂也来到这里,满腹疑问。而季永昂此时提起公孙瑜夏,无疑又激起了单子伯心中的怒气,加之单子伯本就重伤未愈,是以季永昂刚说完,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
季永昂笑吟吟的看看叶衾寒,又接着道:“师弟,你一定想知道我怎么知道这地方的吧,这当然要归功于你的心腹了。”
出卖单子伯的正是他极为信任的两个心腹之一的瘦小男子——单天狼。此人本无名无姓,自幼受到单子伯的庇荫才长大成人,后不知被谁教了一身功夫,秘密拜于单子伯门下,秘密为其做事,亦自取名号单天狼。单子伯的另一心腹,叫赵重利,名如其人,是一生意人,也是单子伯挚友,以客栈为掩护,也是赵重利本人想到的。那家客栈,是崆峒派所在镇上的最大客栈,自然为单子伯探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单子伯失望之情尽显于色,想说话,却被阵阵咳嗽打断。赵重利忙走到其身前,帮单子伯换了个坐姿,单子伯的咳嗽才缓和了些。只听他段断断续续道:“天狼,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出卖我?”
“掌门。”单天狼面露愧色。“有些事真的是迫不得已,季师伯已经答应我不会伤你性命。”
“混账。”赵重利满脸怒意。“背叛师门,可是重罪。”
季永昂嘿嘿数声,朝着叶衾寒道:“叶公子,你不会想要管我崆峒派内部的事吧?”
季永昂此话,一是告诉赵重利自己也属崆峒派,单天狼不算背叛师门,二就是告诫叶衾寒不要多管闲事。
叶衾寒本来不想帮单子伯,但看到季永昂嚣张的气焰,心中着实不快。就道:“你们内部的事怎么解决我不敢兴趣,但单子伯他们三人抓了我的朋友,所以这三人今天你一个都不能碰,也不能带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