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是我被邀请过去,而是我自己找到那个地方的。”至于怎么找到九幽神殿,叶衾寒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找到那里的时候,自己一定是付出了很多代价的。
“我也祝你能早日到达圣地。”假陆子皙举起又掌对着自己的脑门拍了下去,到死他的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翡玉阁一方面想挑起战争,一方面又想派人去杀南宫平,目的何在?难道莫家同翡玉阁真的有所勾结吗?叶衾寒这时重新梳理关于翡玉阁的事,发觉自跌入落雁峰死里逃生重现江湖后,几乎每一个翡玉阁的人都会告诉他一点关于翡玉阁的事,这些零碎凑在一起,仿佛一座坚硬巨大的磐石,压在叶衾寒的心头,给叶衾寒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叶衾寒斩断如麻的思绪,调转马头朝着来路而返,既然战争已经阻止不了,那么就把陆子皙杀了也好,只是时间过了那么久,陆子皙还在那吗?等到叶衾寒快马扬鞭赶到陆氏钱庄分号的时候,已是深夜,只见钱庄门口挂着两个极大的灯笼,照亮了整个门口。百级青石阶梯上每隔处就站了一人,几十人相互对立,目光炯炯,对叶衾寒的到来视而不见。叶衾寒本不想与众人理会,在马上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钱庄正门口。可那几十人见状大惊,叫嚣着朝叶衾寒扑将过来。面前朱漆大门紧闭,身后人持刀已经砍了过来,叶衾寒沉肩后撞,将两名最靠前的持刀人撞飞了出去。两人从一众人头顶飞过,接着从石阶上滚落了下去,不知死活。身后人又拼命朝着叶衾寒杀过来,叶衾寒想尽快找到陆子皙,便一掌拍出,一道气浪登时打翻了十几人。接着左手抓起一人,高举于顶,在灯光下神威大显,其余人等跃跃欲试而不敢近身。
“陆子皙在哪里?”叶衾寒环视众人,每一个被他扫视的人只觉森然寒意,双腿不自觉的向后退。
等候片刻,无人答话,叶衾寒将手中人向上轻抛,待其坠落时一掌击在后心之上,血雨倾洒,闪影着灯光,颇有朦胧迷人之意。人影晃动处,叶衾寒双掌作刀,已然杀入了人群中,犹如虎狼入了羊群,手起刀落处,无不血洒当空,让对方顷刻毙命。叶衾寒杀的兴起,从钱庄门口直杀到半腰处的石阶上才停止,人血汇集成道道河流,顺着阶梯潺流而下,方才还是鲜活的几十人,转瞬间都成了横亘在地上的死尸。
陆子皙洋溢着自得,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桌上的酒:“你把我的替身带去见南宫平,要杀要剐随便,而我,也能继续领导陆氏钱庄屹立于江湖上,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这替身是翡玉阁送给你的礼物吧?这等于是有了两条命,怪不得你敢那么肆无忌惮的害死南宫湘,有恃无恐。”叶衾寒目露凶光,目光从陆子皙身后的人脸上一一扫过,这些人虽统一了着装,但从他们的站如生根的姿势来看,均为江湖人士。
陆子皙听言起身笑道:“叶掌门,说笑了,我只是一个提议,你不答应我们现在就赶路,哪个陆子皙都能担责任,那么哪个陆子皙也就能领导陆氏钱庄了。”
叶衾寒本以为要在这里血战一场,没料到陆子皙竟只提议,自己不答应后就起身继续赶路。二人出了门,早有人备好了马匹供二人用,另一个陆子皙率众出门,临行对陆子皙道:“公子此去凶多吉少,但请公子放心,陆氏钱庄只要有我们在一天,就永远是陆氏钱庄。”
其时日照当空,阳光和煦温暖,饱食后的叶衾寒,骑乘于马匹之上,抬头望了眼耀眼的太阳,竟觉得有些困顿。与陆子皙驰马而进的过程中,竟坐于马背上睡着了,等他醒来时日已偏西,斜眼看陆子皙,在自己斜前方不紧不徐的走着,那姿态倒是在信步游玩一般。叶衾寒心头一震,暗呼糟糕,挥手一掌,已将陆子皙打翻在地。
“真的陆子皙就是送我们出门的那个对吗?”叶衾寒那一掌威力不小,正击中陆子皙后背,只将他打的鲜血狂溢。
“你现在发现还不是迟了,真的陆子皙你现在还上哪儿找去。”陆子皙得意大笑,他果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