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还是那个问题,领导的胜算……大吗?”
“你以为我闲的才跟你说妙手一门的陈芝麻烂谷子?胜算的问题,就和他们这一门的特性有关了。”牛五方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老付和他师兄是谁压倒谁,就看谁的心眼够多、够黑了。”
牛五方顿了顿,又道:“在对于信息的收集分析和利用上面,老付可一点不亚于他师兄。就说你们这次的风雨桥之行吧,其实从一开始,是他师兄,也就是你们高部长想亲自去的。毕竟是钟阿樱想要的东西,相关线索,他还是想抓在自己手里,到时候邀功也底气更粗啊。”
重要的事情亲自上阵,这倒也合情合理。周游不由问道:“那为什么后来还是派我和领导去了呢?”
牛五方道:“这就得说你们领导不是白给的了。他一听就觉得这里面有事儿,再加上老付早就感觉他那师兄太过功利,太过投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因此老付虽然不知道他师兄确切的打的什么心思,但事情一反常就值得警惕,所以老付就动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愣是把这次风雨桥之行给抢到了自己手中。”
“可是高部长未必放心,一定安排了后招吧?”周游道。既然是他看重的事情,高部长怎么可能完全放心交给别人呢?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师弟?
“还真被你说对了。”牛五方道:“这位高部长心思细到了变态的地步。他首先给了老付一堆的卷宗,为的就是要混淆视听,既要老付查到他想要的线索,又不想让老付猜出他的真正目标。”
“还有呢?”
“还有就是给钟阿樱另外的那几个亲信通了信儿,”牛五方看着徒儿,道:“让他们守在风雨桥外截胡。这事儿你都已经知道了。”牛五方道。
“可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周游问道:“高部长这样做看似周全,但实际上会引起领导的怀疑,这一点,我相信高部长不会没想到吧?可是他既然想到了,为何还要这样做呢?难道说,高部长他并不在乎同门师弟的怀疑?”
“你担心老付?”牛五方嗤之以鼻,道:“你小子啊,是典型的那种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货,你还担心老付,你在他手底下这几年,还没被他卖够啊?”
“诶?”周游呆了呆,道:“是我多虑了?”
“那当然!”牛五方撇撇嘴,道:“你之所以担心你们领导,还不是被他的伪装给骗了……”
“您的意思是,我们领导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周游想了想,又补充道:“比您还厉害?”
“也没到那个地步。”牛五方马上否定了道:“当然,老付和他师兄撕破脸直接上手的话,也的确是场硬仗,你刚才分析的那些,都在理。不过,两人对抗到最后,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是因为您老人家会出手援助吗?”周游问道。
“咳,我来也就是以防万一,没准儿用不着我出手呢。”牛五方还是比较给老朋友面子的,他摸摸下巴,道:“我这么说呢,主要还是和你们领导的师门有关。话说这妙手一门呢……”
周游一听这话,立马耳朵竖起来了。关于领导所在的妙手一门,他早就好奇的不得了,可是无论是那少年,还是老师牛五方,都有些语焉不详,难道这会儿牛五方又改变了主意,准备给自己讲讲江湖秘辛了?
只听牛五方却又按下不表,只向周游问道:“你认为妙手一门应该是个怎样的门派呢?”
周游一愣,迟疑道:“我?领导平时除了使唤我们干活,很少展示自己的修为……也就是最近风雨桥之行后,我好像才比较有幸见识了领导的真本事……的确很令人吃惊,我也认同他一定是个修为深厚的人,但是您要让我从领导的身法咒术中瞅出来什么门道,那有点难为您这个还在打基础阶段的徒弟了吧?”
牛五方晃晃大胖脑袋,道:“谁让你瞧门道了?你就说说感觉。”
“感觉的话……”周游想了想,道:“感觉只是有些杂乱,您看,他们这一门有缚地罗这种不为攻击也不为防守似乎只为了探听消息的奇怪阵法,也有凝元胶这等古怪少见的丹药,而且还不太像咱们这种修习的与世无争,反而积极入世,门派人不多,却能给自己弄到身份到处管事儿……感觉他们这一门没有什么特征似的,好像怎么能活下去、怎么舒服,他们就怎么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