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儿,能自如运用就又是另一回事儿了。苏也是想到哪里就要说出来的,绝不藏着掖着:“你就算是能搞明白‘气’的重要性,甚至能感受到身体里的气,但是若要达到支配气息甚至冲破我的术法的禁锢、解开符咒的地步,我绝不相信你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就能做到!”开玩笑,就算是修习者,要达到这种境界,也还是要经过数十年的苦练的,那还是在一切都顺利的情况下。
“嗯,美女说的对,”很意外,程松阳竟然没有反驳苏也的质疑,道:“仅凭这一点理解,我还是不足以能解开你们所谓术法的奥秘……但你别忘了,我手中这半本书,除了总纲性的理论,还是有一部分药物的介绍的。”
说到这里,程松阳好像是故意卖关子似的停了一下,看见周游不自知地往前探着头密切听着他说话,这才满意地往下说道:“这里头的药……呵呵,我当然不会跟你们说的,我只能讲,这书中记载的药物的功效,很不同于我们常规的理解,看起来……这么说吧,看那书中的药物,好像并不是为了治病而记录,而是为了你们修习者所谓的术法而记载下来的东西……而且,似乎是个简易且便捷的法门,换句话说,只要按着这书里记载的药物使用方法应用,就完全可以不用辛苦修习,便能获得和你们修习多年同样的修为,甚至,还能获得大大超越你们的本事……”
虽然早就听牛五方约略谈起过这一古本的《神农本草经》不同寻常,但是周游和苏也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一版本的《神农本草经》竟更像是留给修习者的终南捷径?如果程松阳所说的都是事实的话,那这一本《神农本草经》的珍贵性就更加的不言而喻了。也难怪钟阿樱一心要找到此书。
只听程松阳又道:“我就在这里面发现了一味药,嗯,名字和用法当然都不能告诉你们……用这个药,我就可以很方便地操控我的气息。你们那些什么术法什么符啊咒啊什么的,说到底还不就是用一定的方法控制我身体的气么?我有了这个药,就能把我身体的气的自主权牢牢抓在手里,这样一来,你们所谓的符咒术法,于我,自然都是不在话下的。而且……”
程松阳扫了一眼团团围在他脚边的“乖巧”的尸虫,用万般宠溺的语气道:“我发现,这药用在我身上能帮我操控自己的气息;而用到这些尸虫身上,却可以帮我把它们管得服服帖帖的,呵呵,让它们往东就不敢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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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黑暗中,周游也能发觉,苏也的脸在看见自己的纸符被随手丢在地上时,更黑了。
“你怎么能解开符咒的?”苏也问道:“你明明不懂得术法的!”
“我刚才就要说了,你们偏偏要捣乱不让我说。”程松阳看着苏也,脸上的笑令人生厌。
“我们捣乱?明明是你突然驱动了尸虫好不好?”苏也还嘴道。
“尸虫本来就在行动着,我那么做,只是为了让你们看看,对于你们所谓的‘术法’,我一个普通人也一样能做到。”程松阳笑的很有深意:“以我一个普通人的方式。”
“你什么意思?”苏也一愣。
程松阳往前走了几步,又是撮口一呼,短暂的声音滑过,虽然和刚才的哨音不同,但周游和苏也俱是一惊,往后跳开几步。
“怕什么?”程松阳笑他们道:“我说过了让你们死个明白,就绝不会食言的。”果然,地上像失去了主脑的那些尸虫,顿时调整了方向,朝着程松阳聚拢了过去,圆滚滚的尸虫全都聚到了程松阳脚底下,好像撒娇的宠物似的,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还都略抬了些脑袋,无比崇敬地望着程松阳。
只是那白花花的一片,在黑暗中看去,实在是令人胃中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