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出了江月心和青莲先生眼中一般无二的疑问,忙解释道:“千仞之术虽然锋利,但这术好在是通过气脉血脉来起作用的,也就是说,依照气脉血脉的循行范围,千仞之术所起作用的范围也是可以限定的,相对于全身的无差别攻击来说,目前来说应该是更适合的。”
他最后看向青莲先生,道:“只是,这千仞之术用起来,多少是有些疼的,还望先生能……”
“你放心!”青莲先生勉强笑了笑,道:“我还挺的住。”
但愿吧。少年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江月心拍拍手,道:“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就来?”
见那少年点了头,江月心先将手一抬,轻轻拂过了青莲先生的肩头。青莲先生纳闷道:“这是做什么?”
江月心反手将手心向上,递到青莲先生眼前,叫他看了一眼,道:“既然你身上留的这个涸泽之术用不到了,我就先收回来好了。”
那水人速度极快,青莲先生恍惚只看见一滴晶莹的水珠卧在这女子手心里略微滚动着,就被这女子拢住了手心,水珠也不见了踪影。
江月心压根没在意青莲先生的目光,水人只抬眼看着那少年,轻轻数着数:“一……”
江月心灵息重新向下,汇入大潭水,下至潭底淤泥之中,盯住了那些扭曲纠结的根脉。
少年手掌一翻,他那柄古朴到有些寒碜的长剑重新出现在了手中。
“二……”
少年将长剑举起,对准青莲先生膝盖斜下方约四指的地方,并用眼睛示意青莲先生最好闭上眼别看。
江月心在水下的灵息绕着根脉盘旋几圈,终于停在了一团乱麻似的中心。那里的根脉现出与众不同的惨白色,像是被剥了皮扔在那里似的,与旁边不停扭动的黑色根脉不同,它只是一动不动,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