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不愧是江大人啊!”张小普也赶忙跟上一句。
江月心摆摆手,一边大步流星往前走着,一边徐徐道来:“这话就要从一千多年前说起了……”
江月心微微抬起了头,仿佛在冷光未能照亮的去路尽头,看到了千年前时光的斑斓。
虽然那少年一直说他自己从来不缺朋友,但江月心就是知道,这人是孤独惯了的。即便是江月心与他同行多年,甚至都已然知晓了他那奇异力量的秘密,也总是会在某个瞬间,感觉到此人有意无意的疏离。
他好像把自己关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自我放逐在时间的海,任凭海浪拍打。
每当这种时候,江月心说不介意那是谎话,但水人很有自信,他相信自己可以改变可以感化这少年那颗竟比自己的本形“晴空之石”还要冷的心。
江月心和那少年相携踏上了云游之路,那真叫一个随心所欲,想往哪里去便去哪里,有时候就是忽然跳出一个念头,两人便能兴致勃勃地说走就走,再加上有白义这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速度又堪比传送门的神兽,两个人玩的是不亦乐乎。他们常常是清晨还在东海赏日出,下午便到了北方雪漠,和那少年不知何时认识的酒友升起小炉子,烤肉吃酒赏雪景;到了夜里,他们很可能又会躺在随波逐流的一叶扁舟上,看漫天璀璨的斗转星移。
美妙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自从在宣城山大定河送别了青莲先生,他们二人已是散漫游荡了二十多年。又到了一年的深秋,在中秋节到来之前,江月心拉着那少年一头扎进了浮筠山里。
浮筠山地处西南,既不是名山,也不是最高的山峰,甚至也不是当地风景最好的山,总体来说平平无奇,因此那少年很是纳闷,江月心为何非要去到此处?
那时江月心已经称呼那少年为阿玉,少年不曾正经应过,却也没有明确反对,江月心就当他是默许,一直便这样叫了下去。
“阿玉,你没去过这地方吧?”江月心神神秘秘道,“只要去了,我管保叫你今天能收获惊喜。”
硬是被命了名的少年哭笑不得:“我没去过的地方多了去了,难不成都要一个个去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