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心听不得有人对阿玉这般刁难,顿时便挺身而出,打抱不平道:“怎么一样?怎么能一样?我们找你的云孤,那就像是拾破烂的,把垃圾里头有用的分出来,在一点一点攒起来……我们又没有去主动霍霍活人!怎么就和牧秋堂堂主一样了……话说,牧秋堂堂主是谁?”
江月心这一顿连珠炮,噼里啪啦的说了个痛快,阿玉使劲儿拽他袖子都没能让他停下来。小清极快地瞥了水人一眼,却依然望着阿玉,道:“这位是……难道你对她做了和我相同的事情?”
“什么什么?”小清的话有些拗口,江月心一时没听明白,求助似的也看向了阿玉。
阿玉却无视了江月心的目光,只毕恭毕敬地对小清道:“不是的,这位是江月心,他是长河之水的灵息所凝而成,本无定形,只是……只是机缘巧合,才选择了现在的外形。”
“灵息?”小清身体里的故人云孤,显然对于修习一道不是很熟悉,他带了些陌生感重复着阿玉的话,“看来,你那时跟我说过的修习什么的,后来一直学下去了?”
“嗯。”阿玉轻轻一点头。
江月心不耐烦他们说话,一把扯了小清的胳膊,硬把他的脸转向了自己,道:“喂,我正和你说着话呢,你却连个敷衍都没有,转头就和别人去聊天了?你这孩子有没有礼貌?刚才还姐姐长姐姐短的,怎么这才多一会儿就不认识了?”
小清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通红,好像一只煮熟了的虾子。他不敢去看江月心,仍是对着阿玉道:“这丫头牙尖嘴利的,你真不是把薇儿给带回来了?”
阿玉心中暗自好笑,这小朋友刚才明明对自己不理不睬,此时却对江月心不敢正眼去看……区别只在于云孤的觉醒与否。看来,自己这位藏在云孤里的老兄,仍是一副闷骚情怀,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生命的形式如何改变,他却是始终没有一点儿改变啊。
阿玉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可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而且,该分辩的,一定要把话说清楚:“兄长,我发誓,江月心只是恰好用了这个外形而已,月心只是月心,和那谁没有一点儿关系。您也说了,魔头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绝不会忘记的……我是有切肤之痛的,怎么还会做与那魔头相同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把那谁带回来,即便是你,我也没有真正的带回来啊!我哪里有那个本事……我只是,只是想跟你说说话罢了……”
还是没人回答江月心的问题。而且又冒出来的“薇儿”。江月心在旁听着,虽然对于没人搭理自己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慢慢听出了些门道。那牧秋堂堂主应该是阿玉和他那故人兄长的共同敌人,听那意思,多半就是阿玉口中所说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