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那个杀千刀的恶魔,明明即将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和报应,却为什么又让他逃出生天?!
“嫂子,大哥就在等你,还是赶紧跟我们走吧,你一定也很想他了,不是吗?”
“不,我不是你们的嫂子,你们认错人了!”
她惊慌失措,转身想要逃离。
那两个月和祁寒在一起所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段噩梦,几乎已经给她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心理创伤。
决不能,决不能再落到那个男人手里,否则,此生将暗无天日。
她要逃走,那两个男人自然是不允,见她逃入了巷子,于是纷纷下车跑着追了过去。
“嫂子,别跑了,我们也不会伤害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
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几乎是索命般的声音,沈佳人已经吓得浑身冷汗“嗖嗖”往外冒,明明双腿有些发软,甚至喘息的厉害,就连气都跟不上了,但她还是一刻都不敢停。
她感到惊恐,巨大的惊恐折磨着她。
这段近路有许多巷子,是一片老旧的废弃城区,多数人都已经搬走,僻静,但犹如迷宫般蜿蜒曲折。
好在她和苏小经常走,借着对地势的熟悉,非但没有被那两个男人追上,反而绕到了他们身后。
那两个人寻不见她,原本还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却倾刻间变得恼羞成怒。
“该死的,你最好不要让我们找到,否则一定弄死你!”
沈佳人吓得不轻,她用力的屏住呼吸,几乎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趁两个男人不注意,从他们身后的巷子里逃跑了。
她一直跑,直到跑出了那条幽深的巷子来到了马路上,眼前是阑珊的灯火和川流不息的行人。
拦下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沈佳人慌慌张张地闯了进去。
“师傅,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出租车驶离了那巷子,直到走出了老远,在后视镜中都见不到了,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但是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还是吓得冷汗直流,心有余悸。
她忽然感觉很害怕,恐惧的阴云笼罩在心头,摊开手掌一看,已经是一片湿滑。
想来那两个人是祁寒的手下,正好在巷子里拦住她,可走那条路是她临时起意,可见这些人并不是事先在那里等,而是一直尾随着她,时刻关注着她的行踪。
这就说明,很可能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在蔚莱集团工作。
这可麻烦了。
……
孙警卫忧心忡忡的说,“首长,我之所以来找你,就是因为放心不下你,可之前你让他吃了那么大的亏,他一定会来报复你的,现在你的人生安全根本得不到保障!”
“那就让他来吧!”单北川咬牙皱眉说,“有种他就来,这次我要彻底把他送入地狱!”
孙警卫语气痛苦的说,“首长,你现在已经不是大校了,他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孙警卫这话音一落,单北川便更加怒火中烧,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直接把他打得跌坐在一滩泥水之中。
“放肆,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明明挨了一拳,恐怕牙都掉了一颗,但孙警卫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眼中满是狂热。
“这就对了,首长,这番气势才是真正的你!我已经听说了单老首长有意让你回去,你为何不借此机会向他认错服软呢?只要重新得到大校的军衔,你就可以再次和祁寒那混蛋一决死战了!”
今天的孙警卫,确实是非常的以下犯上。可不知为何,就是他这番以下犯上的话,却忽然让单北川那冲动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他说的何尝不对?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大校了,没有了权力和地位,更没有了一兵一卒,凭着他一己之力,怎么跟祁寒斗?拿什么跟他斗?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他并不怕祁寒找上门来,因为铁骨铮铮的他不怕死。
可他担心沈佳人。
早在之前被祁寒囚禁的那段时间,他早就察觉到了祁寒那混蛋对沈佳人抱有的不轨意图。
这次他死里逃生,难保不会再打那女人的主意。
孙警卫为他撑着伞,焦急的说,“首长,还在犹豫什么呢?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大英雄,我不想看你成为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这太可惜,也太令人痛心了!”
“够了!”
单北川厉声打断了他,那衣袖间的双拳捏了又捏,牙根也是愈咬愈紧,那眼中的情绪顿时变得无比复杂。
有愤怒,有屈辱,也有深深的不甘。
最终,他那紧握的拳头无力的松开。
愤怒和屈辱,化作了妥协。
……
之后的几日,沈佳人也继续在苏小的家里留宿,每天和她一起上下班,日子倒也平静。
唯独,她每天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无论是在家还是公司,时而会静静的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苏小还总是挖苦她是不是丢了魂。
对此,沈佳人只是一笑置之。因为若是往细了想,心便会愈发苦涩。
这天,到了下班的时间,原本是要和苏小一起回去的,可是那丫头因为工作上出现了失误,不得不留下来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