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这是什么?”
靳绾绾极为得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展现在他的眼前,正是这休斯顿训练营的学员证!
单北川目光一沉,“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是咱爸给我弄到的!”靳绾绾洋洋得意的说,“他知道这里生活条件不好,让我以学员的身份进入这训练营,负责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靳绾绾说得眉飞色舞,可单北川却是脸色愈来愈难看,心里更是埋怨了那多事的老头子一句。
“北川,我对这边不熟悉,你能带我到处转转吗……哎!你要去哪里?”
单北川已是心急如焚,哪里有时间和这个女人浪费口舌,可靳绾绾就像是个粘人的鼻涕虫般一直跟在身后,不停纠缠。
“北川,你要出去吗?带上我吧,我和你一起!”
单北川不堪其扰,眉头狠狠的皱了皱,冷漠的目光猛然回首,正想训斥上一句,结果却有一道低沉的咆哮先行响起。
“喂!那边的女人,你在做什么?!”
靳绾绾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回头去看,当见到那壮硕如熊的赛巴克后,惧怕的向后退了两步。
“你……你是谁啊?”
赛巴克双手负于身后,大踏步来到她的面前站定,一身气势,不怒自威。
“赛巴克,你的长官。”
“长官?”
“从今天起,你被编入了女子组。”赛巴克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泥潭,“你,立刻去训练!”
靳绾绾愣了一下,狐疑的目光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眼,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只见在那肮脏的泥潭之中,十几个女兵扛着沉重的木头,在泥水中艰难前行,岸上还有士兵用高压水龙头向她们射击,那些女兵个个灰头土脸,可谓是狼狈不堪!
“你……你让我去跟她们做这个?”靳绾绾一脸的不可置信。
想来她在国内也不过是个文艺兵,只会唱唱跳跳,哪里接受过这种毫无人性可言的特训?
“不,我可受不了,我才不要呢!”她直摇头,显然很是抗拒。
赛巴克冷哼了一声,目露凶光。
“女人,既然你来到了贝斯特训练营,那你将和所有人一样,休想因为你是女人而能从我这得到半点优待!”
就在靳绾绾惊慌之间,赛巴克抬手示意,两个士兵飞快的冲了上来,一左一右将她架起,直接扔入了泥潭里,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直接把她摔成了一个泥人。
“啊!!”
靳绾绾在泥水中挣扎着,一身的泥水令她几乎崩溃,口中不停的咒骂起来。
“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要告你,我要上军事法庭告你,你给我等着!”
“也没有多累,再说,闲着也是闲着。”
沈佳人拉过了椅子服侍男人落了座,接着便将屋子里的灯关起,点燃的烛台的蜡烛。
窗外,繁星点缀着星空,丝丝微风涌了进来,暖色的烛光微微摇曳,将二人的脸庞都添上了几分温暖。
“北川,训练很辛苦吧?”沈佳人眉眼含笑,为男人倒了一杯酒。
单北川将酒杯托在手中,缓缓的摇曳着,眼中却映着沈佳人。
“只要有你记挂着我,就不觉得辛苦。”
“贫嘴。”沈佳人掩嘴轻笑。
“这不是贫嘴,是真心话。”
二人相视一笑,便共同举杯,单北川喝酒,沈佳人的是饮料。
几杯酒下去,单北川有些微醺,模糊的目光中,他见到沈佳人一言不发,似乎在想着什么。
“佳人,你怎么了?”他握住了身畔女人的手。
在单北川那疑问的目光下,沈佳人神色微微凝重,似乎想说,却又在犹豫。
“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
沈佳人摇了摇头,将那眼中的阴郁散去,佯装起一抹欢笑来,“快吃吧,一会凉了。”
单北川静静地望着他,片刻后,松开了她的手。
“你以为我喝醉了吗?我没醉,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
男人的目光明显有些朦胧,可是那眼眸的深处,却有灼灼的光点隐隐闪现。
在他这样的目光下,沈佳人竟有些心头发紧。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醉了还是没醉,只是,她似乎不得不说了。
沈佳人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思忖片刻,小声说,“我今天,碰到靳绾绾了。”
“她?”单北川皱了皱眉,又问,“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便利店,她还带着行李,似乎是刚到新西兰,正到处打听休斯顿训练营的地址。”
沉吟片刻,单北川问,“她没有刁难你吧?”
“你觉得呢?”沈佳人苦笑了笑,“你应该知道她有多讨厌我,见到我就上来缠着,我没有理会。”
“理她做什么。”单北川扔下了刀叉,那脸色微微变得阴沉了几分,显然这顿烛光晚餐的心情被搅乱了不少。
片刻,沈佳人又说,“当时,我听到她在和你父亲打电话,想来她之所以能来到新西兰,一定是有你父亲的帮助。”
“哼,那个老头子,就知道给我添麻烦。”
单北川身子向后仰了几分,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眉宇间浮现出了几分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