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顿时让沈佳人愣住了,旋即,小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屈辱。
他怎么能问这种过分的问题?
她是和陆煜同居一个屋檐下,可她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们是清白的!
“回答我,沈佳人。”他逼问,目光灼灼。
屈辱之下,她豁出去了。
“不会!”
单北川神色一凛,下一秒,几乎是咬碎了牙齿。
她本想说气话让这男人死心、离开,可没想到弄巧成拙,反砸了她自己的脚!
男人的粗暴让沈佳人痛苦的脸庞都扭曲了起来,她挣扎扭动着,却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就连灵魂都跟着作痛!
她被逼急了,死死揪住沙发的手绕到了男人的背后,指甲用力的抠了下去!
然而,这疼痛并没能让男人恢复理智和清醒,反而是更加变本加厉!
沈佳人绝望之际,却闻到了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她顿时愣住了,收回了手,那几乎沾染了她手掌的殷红,刺的她瞳孔直跳。
血!
好多的血!
她有在掌控力度,虽然用指甲抠男人的背,那种力道只会产生疼痛,并不会令他的背破损,这么多的血,究竟是……
见到她那惨白下来的脸色,单北川嘴角上扬,笑的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这就害怕了?”
她努力平息粗重的喘息,声音却不受控制的发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冷呵了一口气,“看来,你的记性似乎不太好。”
短暂的迷茫后,沈佳人这才猛然想起。
那次在富江酒店,他为了保护她和怀里的孩子,用血肉之躯生生挡下那飞来的碎石。
想来他的伤还没好,这番剧烈的动作,怕是让伤口裂开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沈佳人心绪复杂极了。
若不是他,当日她和孩子都不知会怎样。
她怨这男人,但可恶之处就在于,他总是让她无法恨的彻底,残留下那一点点感动与眷恋,便来动摇她脆弱的神经和决心。
苍白的唇被她紧紧咬住,她痛苦的阖上眼。
愧疚,强烈的愧疚击碎了她反抗的意志。
她就那样任由男人要她,一动不动,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只有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的泪珠,证明这具躯体还活着。
“……”
沈佳人一阵气闷,却又无可奈何,情急之下说,“我是不会开门的,更没有见面的必要,以后也不想见到你!”
丢下这句话,她便不打算再和男人多言,一脸气闷的栽到沙发上,用枕头捂住耳朵。
“咔嚓!”
金属旋转摩擦的碰撞声在空气中激荡开来,即便隔着枕头,竟也是那般清晰。
他……他莫不是在开门?!
沈佳人就像惊慌的鸵鸟,将脑袋从枕头里抬起来,顷刻间傻了眼。
男人已经站在了玄关,一身周正严谨的军装衬着他肃然深沉,冷淡无波的眼眸盯着她,一手正顺势关上门。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惊坐而起。
单北川只是冷笑,随手一丢,一把铜质钥匙在茶几上摔出了清脆的响声。
“我想进来,再简单不过。比如,出于安全的突击检查。”
沈佳人愣了一下,旋即一脸的恼羞成怒,“单北川,你又来做什么?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求你放过我好吗?”
“沈佳人,你未免有些太高看自己了。”
“什么?”
在她那惊愕的目光中,男人那单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肆意的冷笑,幽深的目光一转,望向床上熟睡的孩子。
“我是来看儿子的。”冷硬的军靴在地板上踏出极富节奏的脆响,那抹欣长肃然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床前。
单北川缓缓抬手,牙齿咬住白手套的指尖处,无比自然的一抽手,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便显露出来。
带着一层厚茧子的手,缓缓伸向熟睡的军豪。
“你别碰他!”
沈佳人语调冷冷的一声叱责,让那双大手在半途微微僵了一下。
清冷无波的眸光侧望向她,眉头微微蹙起,“怎么?”
“他是我的儿子。”
“也是我的。”
“总之……我不会承认,军豪他以后或许会有父亲,但绝不是你!”
她这番大胆的话,自然会令单北川动怒,可他竟没有。
“你说,他叫军豪,单军豪?”男人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
沈佳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回过神,赶紧抵回去,“是沈军豪!”
单北川失声轻笑,笑里又带着几分揶揄的味道,“军豪,这是我为他取的名字,你果真用了。”
他那玩味般的目光和揶揄的口吻,顿时令沈佳人感到很不自在。
“我会为他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