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像中了定身咒,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眨了眨眼睛,用干涩的嗓音说道:“我也不想这么快四十岁,而你已经开始移情别恋了。”他就这么怂拉着脸,有些委屈地盯着地板,跟那个不可一世的黑巫师判若两人。
这简直就是诽谤!一个声音在邓布利多脑子里乱窜,他甚至想告诉格林德沃,即使分手了这么多年,他也没爱上过任何人!可那无异于火上浇油,或者承认自己毫无理智可言,邓布利多没再理会黑巫师,狠狠带上门,走回了客厅。
忒修斯的状态不大好,他腿上的药剂已经完全失效了,大量的血扩散到地毯上,血腥味弥漫了整间屋子。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将意识迷离的青年放平在躺椅上,解毒剂的用处不大,血依旧流淌个不停,唯一的变化就是不再乌黑了。邓布利多急忙甩出了好几个愈合咒,感谢梅林,它们起到了最大的效用,那道可怕的口子凝结了,尽管周遭的肌肉狰狞而扭曲,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圣戈芒能够很好的处理它。
忒修斯刚睁开眼睛,邓布利多又给他灌了一瓶生血剂,年轻的巫师脸色苍白,但显然相当清醒,并且过度清醒了:“教授,打扰你和那位客人了。”
根本没有什么该死的客人,那就是一个我监视的嫌疑犯。邓布利多无力辩解,他只能在心里重复两句,这能让他感觉好受些,他摇了摇头,道:“再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忒修斯本还想说点什么,但他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突然拽起魔杖,警惕地往门口看去。
“他来了。”年轻的巫师说。
“你得离开这儿,赶快。”邓布利多皱起眉,他的屋子有五道保护咒,以及成倍的防侦测咒语,能找到这里来的,绝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没有用,我有预感追踪咒在我身上。”忒修斯说着,并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
“离开,斯卡曼德。”邓布利多又重复了一次,一道裂缝从大门延展到走廊尽头,那些陶瓷碎落在地上。邓布利多抓起了一束飞来的马蹄莲,那是前往拉脱维亚的门钥匙,只要忒修斯同意离开,一切就能变得轻松些。
忒修斯仍旧摇头,他固执地认为他惹来的麻烦就应该由他自己解决,正僵持着,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是的,赶紧滚蛋,这里不止他一个人。”
邓布利多的心一沉,除了给忒修斯遗忘咒,他想不出第二个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