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清楚以自己的能力捉不到小偷了,想让你走进屋子顶罪,反正你是他最讨厌的人。”格林德沃在一旁胡说八道:“这太危险了,你需要我,阿不思。”
邓布利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找了几个馅饼,可惜鸟儿并不领情,它朝着格林德沃的方向抖了抖尾巴,一头扎进了伦敦雾沉沉的夜晚。
“该死的,它还排泄了!”黑巫师的愤怒难以言表,看上去一个阿瓦达索拉命才能让他消停下来。
好吧,跟冲动的年轻人计较毫无意义。邓布利多对自己说,书房恰好有一个壁炉,在撒上飞路粉后,幽绿的火光将他们带至伦敦郊区的一所大宅,波特家传承十几代的祖宅。
“跟他本人一样乱七八糟。”这是格林德沃的评价,客观来说并没有错,波特结过婚,原本也是风度翩翩的魔法部精英,邓布利多时常见到他出现在魔法部的招募版块,对年轻人的吸引力应该是不错的。但自七年以前,波特太太过世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终日逗留在魔法部的地下审讯室,跟囚犯一样苍白。祖宅显然是没人住了,荒草横生。波特夫妇有一个儿子,在霍格华茨就读,五年级生,据说假期里从不回家。
两个人站在客厅的中央,这里甚至没有点蜡烛,邓布利多用魔杖照亮了整间屋子,黑巫师很有默契地没再说话。灰尘充斥了整件屋子,当他们朝前走动时,扬起的浮尘像一个个幽灵,波特家族的画像一一悬挂在楼梯边,无论男女,他们都有着凌乱的黑发,他们皱着眉,神色仓皇,在各个画框里交头接耳。
“我在找萨夏·波特。”邓布利多试着与他们沟通。
“那个邋遢鬼回来了?”一个老头怒气冲冲地吼道。
“他往楼上去了。”另一位年色郁郁的女士说:“他犯了大错,噢,可怜的波特家族……”说完她就开始啜泣。
在魔法界,有一句俗语是这么说的,愤怒与哭泣的画像预示着家族的凋零。实际上,当一副画像完成的那一刻起,它只捕捉了主人那时的思维,他们对外界的变化毫不在意,喜怒哀乐全因为巫师的情绪而变化。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邓布利多想,他继续往上走,一面希望波特没有大碍。
“他会不会躲在床底哭泣?”格林德沃说,他显然跟邓布利多想到一起去了。
邓布利多走在前面,在他的视线里,一只鞋子已经从墙角露出来,这让他有些气闷,行行好吧,盖勒特,他想着,我还不想看你们两个在地上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