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密集地就像是装饰用的珠帘一般,头顶上黑压压地乌云,似乎随时都能压下来,海浪在远处惊涛起伏。
像冥渊号这样的巨大的帆船,也不免在狂风暴雨中摇曳。
在甲板上,就连站都站不稳,几乎所有人,都将胸口紧紧地贴在甲板上,手抓着甲板边缘的木栏杆。
以免一个站不稳,掉进海里。
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天气下擦船板?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国王有洁癖?
船板到底擦不擦得干净?擦干净了又有什么用,走在上面,不是一样会惹上灰尘吗?
这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奴隶们的脑海里盘旋着。
在冥渊号最顶端的船舱里,文森特坐在柔软的皮椅上,手中握着金黄色的朗姆酒。
船舱里的唱碟机,放着优雅地隐约,狂风吹着雨水,透过窗子,打在他微笑的脸上。
他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甲板上挣扎的人们。
忽然,一阵遮天巨浪,从冥渊号远处拔起,向甲板上挣扎的人们打来。
“啊!”一位正在甲板中心的人,见着巨浪快要压在他的头顶,惊叫一声。
等到海水从甲板边缘流出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啊”似乎是他最后的遗言。
“哥哥,你在哪?”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在雨雾中慌张地吼道。
“我在”
“哗。”又是一道巨浪打在甲板上。
过了一会。
“哥哥!!你在哪里?”那男孩嘴里还喊着海水,慌张地喊道。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残酷的雨水,打在甲板上的声音。
雨渐渐地小了,人似乎又少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