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这就是因为名声、资历不足所导致的,如果他穿越过来,就是学术界的大佬的话,那他搞出什么哲学巨著,都没人会质疑他,只会对他顶礼膜拜。
可现在,他要是真将自己脑子里那些可以流传千古的哲学巨著拿出来,只会引来各种质疑与麻烦,他首先得把自己的天才形象,给立起来,不仅仅是在哲学上,还有文学、史学等等。
因此,王德孚在为去见曹旭平教授而做准备时,也没有停下自己在其他方面的积累,毕竟他刚刚写完了《情与性》,每天的空余时间,又多了不少,在这个娱乐匮乏的时代,阅读反而成了他最喜欢做的事情。
他认真研读这个世界历史上那些流传至今的名著,边读边写下自己的心得体会,然后还忍不住对照他脑中另一个世界相似的作品,这让他有种像是见证了名著的同分异构体一般。
就好像这个世界也是有《史记》的,但写史记的却不是司马迁,而是司马刚,他的遭遇也没司马迁那么惨,他没有遭受宫刑,但他写的这部《史记》却是太监了的作品,原因是他还没写完《史记》,自己就生病死了,也没人替他续上结尾。
两个世界的《史记》都是第一部纪传体通史,里面有些人物的传记,让王德孚都感觉是互为原型人物一样,只不过他们的名字略有差异,人生轨迹也不完全一样,但做的某些大事,都很相似,比如有些刺客列传,荆轲刺秦是失败了,可原型为荆轲的刺客,却行刺成功了,但他并非行刺者,而是谋划者。
这也导致了这位原型为荆轲的刺客,名气却没有荆轲那么大,因为没有荆轲刺秦失败的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然后被刺的人物,也没有秦王那样雄才大略,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祖龙”的。
总而言之,王德孚还是非常喜欢研究这个世界的历史的,更会用哲学的眼光,去探究这个世界的历史,为什么发展到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以此来写出一部史学巨著,那还是很有意义的。
就在这个时候,王德孚终于收到了来自女高中生陈清焰的回信。
王德孚并没有好高骛远地选择世界顶级的哲学学术期刊《世界哲学》,也没有选择国家级的《哲学研究》与《哲学分析》,主要是这些核心期刊,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生投稿的论文,怕审核都懒得审核。
哲学终究不似科学那样务实,反而很务虚,可以说主观性也特别强,完全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本人在哲学界的名声、地位,往往就能决定他的学术高度,而在其他领域的名声,也能反哺哲学界。
所以王德孚现在一点也不排斥出名,他希望自己的名气越大越好。
名气越大,话语权越大。
王德孚看中的哲学学术期刊,就是那本《时代与思潮》,至于为什么看中它,当然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学校的哲学系系主任,是这份学术期刊的评审员之一,这位系主任的名字,叫做曹旭平,只可惜他并不教大一。
王德孚觉得,自己在投稿之前,只要去亲自拜访一下曹旭平主任,展现出他在哲学上的天分,再凭借他平时在学校中积累下来的良好口碑,肯定能打动对方。
哪个大学会排斥一个在大一时就展现出学术天分的天才学生呢?
如今的新式大学可都在想方设法地打出名气,如果哪个学校有天才出现,那大学校方肯定会使劲宣传。
王德孚不知道的是,在他想着去拜访曹旭平时,他的名字,却早就已经在曹旭平那里挂上号了。
原来曹旭平主任,正是王德孚所在的这个班级班长曹荣卿的长辈,算是他的族叔,而曹荣卿因为王德孚的一篇《听雪之夜》,彻底被其才华折服之后,就去曹旭平那里,狠狠地吹了一波王德孚,希望自家族叔可以关注一下王德孚这个哲学系的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