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的意义是什么？仅仅是保持现状吗？”

“我没有第一序列的目标，程序的第一条，是保证自己的完整。”卡莲模拟着人类的表情，摇摇头，说道。

“然后呢？”陆明反问。

“我不知道。”

男人点点头，“跟我走吧。”他向卡莲发出邀请，“或许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卡莲一顿，程序里疯狂刷动，‘我想要的东西？’数十万次的计算无果，让她停顿了一下。

‘没有结果！’

“你不想亲自去看看外面吗？亲自去和人类面对面交流，亲自抚摸一下真正的世界吗？”

陆明的口才并不好，但是他总是能找到对方想要的东西，卡莲是个生物电脑，是最接近生物的智能。

即使她拥有着堪称强大的力量，但是也只是一个意识，她也会孤独，或许她曾经试过去接触人类，但是结局一定不是很好。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唤醒她沉睡的感性，一般的智能没有感性，只有理性。

但是陆明知道，卡莲有，她拥有感性，哪怕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亲自去，抚摸世界吗？”

卡莲喃喃道，程序的最深处，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无法解答的东西，这让她有些迷茫和不解。

最终，卡莲托着银色的尖锥塔，把尖锥塔的上段升起，裂开，露出一个蓝色的宝石，有拳头大小，内部荡漾着宝蓝色的光辉。

“向您表达追随的意志，我的主人。”

陆明欣赏的看了一眼亮丽的宝石，伸出手。

卡莲微微颔首，低眉，只要陆明拿到蓝色的宝石，她的生死就不再由自已。

她惊讶的抬起头，她的计算结果里并没有这个选择。

陆明将裂开的尖锥塔合拢，下沉，微微一笑，“我并不会把你当做一个物品，你也不必将自己当成一个智能。”

“生命之间都是平等的，我也不会奴役你。”

“走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陆明转过身，向卡莲发出邀请。

“好。”白色衣袍的卡莲顿了一下，捧着尖锥塔，跟在陆明身后，亦步亦趋，走出了尘封多年的牢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