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澄勾起的唇线逐渐拉平。

她做不到付长宁这般。

“好厉害,长宁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方澄紧紧地盯着付长宁。

付长宁盯着自己的双手,惊喜极了,“书上是这么写的。我按照书上写的来。”

方澄:书上有写过这些玩意儿?在哪里?

八角亭突然起了一阵阴风,所有门户“哐”地一声大开。木质门扉窗户被吹得发出来回“吱呀”声。

众人皆惊,背靠在一起警惕地看向来人。

十二位脸扣面具、身着黑纱,脚直直垂下,身体幽魂一样漂浮在地板之上三寸的身影如入无人之境将众人围住。

“这是什么?”这群诡异的东西像被看不见的线高高吊起。被它们盯着,付长宁背部起了一层战栗。

方澄:“阴兵过境。辅事出行,阴兵开道。它们怎么会屈尊来这里?”

白戏衣一怔,看向付长宁,满脸一言难尽。叫你猛,叫你猛,辅事都等不及秋后,立即来算账了。

阴兵“倏地”飘到付长宁身前,面具几乎怼上付长宁的脸。

“找我?”付长宁疑惑。

面具在脸上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黑纱扣住付长宁的肩膀,将人带走。

付长宁飘了没一会儿,身体骤然失重,跌落在光可鉴人的青石板地面上。

面具躬身垂首,飘了出去。

付长宁这才发觉身处一座大殿。

殿上摆了四把椅子。聂倾寒、程一叙、经算子各居一方,还有一处空着的、独属于礼乐殿的椅子。

“长宁?!”聂倾寒愣住。

“长宁!”经算子诧异。

程一叙像见着什么好笑的事情:“是你啊。”

三人同时望向前方主位。

主位之上,是辅事。

付长宁原本是有些怕的,但是见到辅事的脸,倏地想起洞房花烛那一晚。

顿时脑子里什么一片空白,只乞求辅事能依约当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