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设防。辅事笑道,“不好奇你吞下去的是什么吗?”
付长宁摇摇头,“它也是你的种。那,辅事,付长宁告辞。”
付长宁也不看辅事。起身离开。
心中舒了一口气儿,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脚步都刚才轻快不少。
“好走不送。”辅事轻轻颔首,恭送付长宁。
聂倾寒身姿挺拔,即便是坐着,也不减半分气质。听到动静,食指敲击动作一停,起身迎上去,“长宁。”
他向来特立独行,不迎合任何人,也没这个必要。聂倾寒是耀眼的,但凡站在那儿,一定是别人朝他移动。
她后面有鬼在追一样跑出来,眉目却柔和了不少。想来是敬畏辅事,但事情解决了。聂倾寒抿唇浅笑,明知故问,“事情可解决了?”
付长宁开始对他有所隐瞒了。这个发现令他心中有淡淡的不满。
明明没过去多久,他却开始怀念她在他耳边事无巨细叽叽喳喳的样子。说今天哪个菜咸了,哪朵花开得好看......
她会说这件事情给他听吗?
“唔,算解决了吧。”付长宁不是不明白聂倾寒的意思,但是这个事儿,真的不能告诉他。
其它的事情,她也不会像之前一样掰开了揉碎了一厢情愿往聂倾寒耳朵里倒。她与聂倾寒早在大婚当天便到此为止了。
“聂倾寒,乱禁楼有事,我先行一步。”付长宁侧首避开聂倾寒的视线,转身离开。
她不止不再坦诚相待,还有意识避开他。聂倾寒敛下眸子,大氅中的右手逐渐握拳。过一会儿后缓缓松开。
他向来有耐心,定能等到她再次敞开心扉。
付长宁不爱修炼爱吃东西,尤其是街边的小零嘴。这段时间礼乐殿殿主公选、有孕、守宫的事儿扎堆来,她好久没满足上边那张嘴了。
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下山逛逛。
山下热闹可不会因她的缺席而减损半分。付长宁买了好多,单臂抱在怀里,找了个糖水铺子喝甜粥。甜粥熬得醇香软糯,热乎乎的蜜红豆入口即化,豆香叠着米香在舌尖层层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