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好说。宗离曾是我的侍剑童子,韩宁儿则为抱剑童女,我们四人少时一起在湖心小筑练剑。”程一叙重新添了壶茶水,“方才那个紫衣侍女就是韩宁儿。”

“我听说宗离每年四月初七都会弹琴一天,他弹了几年了?”

程一叙倒茶的动作一顿,视线上移,定定地瞧着付长宁,“算上今天,四十九年。”

“你认真的吗?韩宁儿看起来最多十八岁。”

“宗离有的是法子让她青春常驻。”程一叙说,“你见过我爹,我爹八十多了,看起来不也是三十出头。他呀,吞了三颗妖丹,除了那张脸,也能催动一些小符咒。”

程一叙:“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表达一下崇敬之情。我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因此特别佩服他的坚持如一。”付长宁说。

四月初七乍一听十分好听,但架不住来来回回反复听。付长宁没一会儿就乏了,眯着眼睛开始打盹儿。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付长宁一个激灵坐直,“嗯?怎么了?”

花兰青声音放轻,“回吧,这里睡不好。”

付长宁看了一眼还在闭目抚琴的宗离,撑着椅子把手站起来,尽量将声响降到最低,“哦,好。”

路过程一叙时,他说,“我爹把湖心小筑卖给你了,你要好好爱惜它,别胡搞。”

他那是个什么表情?宛如自己的娇妻跟了一个人渣。

她不人渣一把都对不起他那表情,“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轮得到你发言。”

程一叙气结,顺手抄起茶蛊甩了过去。

茶蛊脱手时就后悔了。

没压修为,茶蛊所到之处犹如利剑开山破水。

花兰青伸手扣下茶碗。手指轻碰的瞬间,就卸去程一叙所有力道。轻飘飘、信手拈来的姿态,宛如接一杯谁双手奉上敬的茶。

“楼主,她不是你能随意碰的人。”

程一叙冷哼一声,坐回椅子上。

花兰青扶着付长宁的腰离开。

半路上。

花兰青:“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也意识到了?”付长宁道,“梅林雅居坐北朝南,后靠石山踏土走木、面对青天白日,本是五行皆有葳蕤繁祉福泽之地。可梅林雅居里有一片湖,将全雅居都倒影其中。福泽也跟着颠倒成集祸。”

“嗯,还有呢?”